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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坐火车出差，还是在七个月前，那时的东北天寒地冻。在这个炎炎夏日里我再次坐了一次火车。

          清晨的长春站，人很少。往日排着长队买票的窗口，现在仅开了三四个，而且排队的人不多，几乎是可以随来随买。

          本以为进站时安检会很繁琐（因为疫情），早早就把手机里吉祥码刷出来备检。可当进入站口时安检人员只是告诉大家摘掉帽子通过测温门，其他的和往常没有区别。通往候车大厅的扶梯只开了一条，其他的都静止着，即使这一条扶梯人也没有站满。

          候车厅里最醒目的是一排排蓝色的空空的椅子，只有在几个要检票的闸口附近人坐的多些。

        这里人少或许不是因为疫情，但是一种萧条却是因为疫情。

        记得三年前的一个下午，在五十二中门口，有一个妇女在路边卖一种小吃。因为等孩子放学闲的寂寞，就想买一个尝尝，走上前刚要问一下价格，突然，她向我没说话摆下手，然后飞快地把货箱放在电动车后座上骑走了。觉得好奇怪。后来发现在远处过来了一个城管车。现在我还记得她那货箱的样子，箱子下面有四个腿，放在地上的时候四个腿能把箱子支起像个小桌，当放在车后座时四个腿的空隙正好卡在座椅上，很牢固，不用捆绑，这样就能让她以最快的速度转移。这是我看到的最朴实、实用的智慧。

        最近听说在长春各个公园晚上都很热闹，路边允许卖小吃卖小商品了。也转过一趟，确实很方便，那热闹场面仿佛又回到了2000年前我也年轻的时候。听说这是疫情逼的，我到觉得逼出这种结果到没什么不好。

        最近还听说公共场所不让遛狗了，并未亲自遇到过。

        一天下午，在等姑娘的空隙里到劳动公园走了走。手中夹了根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公园仿古门，刚进大门就看见左前方过来了四五个穿着蓝制服挺着胸走着正步的人，中间一个人抬手指着我这个方向，嘴里吼着，说的是什么我没听清楚，方正很有爆发力。吓我一跳，赶紧把手里烟灭了，对啊，公共场所怎么能抽烟呢！但侧脸发现，有一个人也在吸烟，他咋没制止呢？那个人吼声没有挺，继续着，这才回头看见我身后有个人怀里抱着个小狗喏喏地溜出了大门。原来如此，看来狗进了公园又不狗让进了是真的。

        每次候车的时候都要到站里面超市买点水。超市名字改成了京东便利店，但水还是那么贵，比外面的贵一倍左右。许多医院、景区也都是这样，这里的价格被大家默默接受，这些小小的垄断已经是自然的一部分。尽管所有水出厂时价格一样。有些事，如果追求跨域的公平就是一种错。

        2020的这次疫情，在国外还看不到边际，各国的首领们在面临民众死亡和发展经济之间纠结着。自然的力量让人类的聪明走到了尽头。

        一觉醒来，火车已驶入了丛山之中，窗外的绿色，是树，是草。草，是最脆弱的，旱先衰，涝先亡。草，也是最有生命力的，就算被碾压过，稍有喘息就是一片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