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6.4

BY  竹纸

凌晨三点四十二分，我站在逼仄的、挂满衣服的阳台，明明已经困得不行，却还强撑着眺望天空，妄图窃取一丝光明。

其实根本没有几颗星星。最灿烂的，不过是一轮弦月，吊在半空。遗憾吗，遗憾吧。眼前突然就浮现起王小波那句“我想起夜幕降临的时候，和你踏着星光走去”。夜幕早已降临，有星星，你离去。我在黑暗里把这一切悄悄告知与你，趁着夜深人静，却又担心，我心跳的声音，将你惊醒。

我知道，你早已睡下了。他或许还没睡罢。哪有什么好纠结的，谁在乎一个人是混沌还是清醒呢。我从来都不是个勇敢的人，从来都不敢与你分享我真正的灵魂。他以为他像我，以为看透了我，可从来没有认识过我。我是黑色的，是灰色的，是白色的，是无色的，错过了所有年轻的颜色。你是橙黄色的，是海蓝色的，是正红色的，是彩色的，最污浊也最深刻。我这么想着，然后一点点堕落。

在这种夜里，人不能不想到死，想到永恒。昌哥不止一次对我说，你是不适合谈恋爱的那种人，除非有一个人能一直爱你，然后结婚，老去，不变心。我心底对这种说法其实是排斥的。若是不试着去爱一个人，我怎么能，怎么可能明了我一直追逐的灵魂，我怎么确定，你或是他，是不是那个我一追再追的人。或者，我一直以来探寻的，只是爱情这件事本身。我所经历的人，还有未曾谋面的神，是否都缺失了灵魂。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要直面死亡，繁星会不会为我指引方向。不，会消弭的吧，那一点点暗下去的满天星光。你我谈及永恒，才发现不存在永恒，哪怕是悬了亿万年的星，也没有无穷无尽的生命。

如果一个人不能活很久，那么他应当穷尽短暂、绚丽的一生，去寻找所有未知的热情，或者说，探索生命。既然世上没有永恒，那我们就创造永恒，就像造物主创造黑暗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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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