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米饭
你今天中午打算吃什么主食?面条?西餐?还是米饭?
中国地大物博,南北差异明显,素有“北馒头南米饭”的主食论。但现在物流交通便捷,人们的南北观念差异逐渐被打破,加之人口流动性不断增强,现在你想吃什么主食,几乎无所限制。
在去往北方上大学前,除了对未知生活的憧憬和紧张,我最大的顾虑就是“饮食习惯差异”。当时总觉得之后四年就跟大米饭无缘了,还宽慰自己“没事,不是还有面条可以吃吗?”
不过后来证明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的确当地人们是钟爱大白馒头,但学校食堂有兼顾来自各地学生口味差异的各个诱人窗口,周边也有为不少满足外地学生口味的饭馆应运而生。
或许只有当地人的餐桌上才能窥见真正的北方饮食。这里没有“下饭菜”这一说法,只有适合搭配馒头的菜肴。左手拿馍,右手佐筷,馍既是填补饿肚的主食,也是充当餐具的绝佳存在。一口菜,配上一口馍,或者是把菜放在馒头上,一口咬下,如何才能在此之间找到完美平衡?这也是需要功夫的。
回到南方的我一度迷恋了咀嚼馒头带来的小麦香甜,但在喜食米饭的大环境下,回归米饭似乎是必然。重新找回和菜下饭的乐趣,当牙齿轻扣在碗沿,随着筷子绕手腕的往复运动,米饭裹挟着下饭菜一并被送入口中,反复咀嚼,米香和油香彼此交融,奇妙的感觉在口腔中蔓延,直至大脑末梢。
自己一个人起灶动火以后,最难的还是做米饭。一个人一顿饭需要多少米?想吃软硬适中的米饭要加多少水才合适?为什么每次的米饭都做失败,是电饭锅的原因吗?为此我特意换了口电饭锅,后经实验证明,并不是电饭煲的锅。
不得不承认科技智能使得做饭多了许多可能,“快速饭”,“香甜饭”,“柴火饭”……形式变得多样,却缺少了传统煮饭方式的时间魔力。节省了时间,却也少了些许煮饭的参与感与未知的乐趣。
记得我小时候,家里有段时间常吃甑子饭,就是需要煮米,沥米,然后放进独特的蒸具“甑子”里蒸上十几二十分钟。这可是门讲究的手艺,什么时候该沥米,每家都有自己的祖传秘籍。煮太短,米发硬,煮过头,米饭就没办法做到粒粒分明。母亲则是相信实践出真知,总是在差不多的时候尝上两粒米,交给咀嚼来判断火候。不过后来渐渐也不做了,毕竟是个耗时间的功夫活。
自己做饭带来的失败确实令人丧失做饭的信心,但也令我对米饭变得敏感。不管是回家吃到母亲精心准备的饭菜,还是在外面自己打牙祭时,总是更在意米饭,对菜肴并不那么在意。要知道米饭之间的磨合程度直接影响这餐饭整体水平。
私以为米饭最理想的状态应该是这般,米粒膨胀至本身大小的二倍,颗颗饱满,粒粒分明,却不过分松散,用筷子一拈能轻松夹起。入口呢则应该初感受到它的形状,在唇齿开合中逐渐改变形态,咀嚼中唾液酶与米饭发生“奇妙化学反应”,带来香甜。
今天米不错,再来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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