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伤害过的

十五年前的有关于你的事，我历历在目，本想深深埋在心底，但夜深人静的这一刻，辗转难眠的这一刻，想把它变成文字重温旧梦。

我们相识于朋友的朋友，我曾问过你，在那么多漂亮的姑娘中，为何看中相貌平平的我。你很老实，老实得可怕，你说：“因为有一次聊天中，你说不要小孩。”

我惊得说不出话，知道问题来了。也许你只把我当作实验品？

但当时想结束单身的我还是成了你的女朋友。

你去过我家一次，这是我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我也去过你家一次，也许这也是你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双方父母都比较满意。

年后，我的工作有变动，得去到乡下一年，你怕我孤独，也申请去了同一个地方。我加班工作到晚上，你就买来我最爱吃的夹心饼放在宿舍门口。

人慢慢走在一起了，心却逐渐疏远了，我开始以工作忙、累为由，对你避而不见。

终于有一天，你在电话里说：“无论如何，我想听听你亲口对我说我们的结局。”

我有点害怕面对，拉上一个同事一起去到相约的地方。同事推我一个人进去。你端坐在那，我低着头走过去，坐在你对面，前面是一杯我最爱喝的烧仙草。

你说：“好久不见！”

我慌乱地应了一声“嗯”，头都不敢抬起，只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你是不是有了新男朋友？”他的话从头顶传过来。

我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们还能继续吗？”

我把头埋到桌面，嘴唇动了动，企图发出一点声音，哪怕是违心的也好，但只听到自己脑袋嗡嗡作响了。

他拿起杯子，在嘴边抿了一口，轻轻地放回桌面。

“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感觉血液往脸部冲， 舌头在嘴里打转。但“嗯”这个音发出来之后，大得吓我自己一跳。

沉默一会儿，你说：“你走吧。”

我默默地退出，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

这是我唯一伤害过的一个男子，虽然我不确定当时的我们有没有爱的成分在里面，却依然让我难忘，我想对你说：“谢谢，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