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便抿了嘴，笑剜他一眼，又探起头，找到他的唇，紧紧贴上。……慢慢地，她脸上焕发出了鲜艳的红润，看得若水越发喜欢……
突然门“笃笃”响了几下。两个人都大惊失色，同时僵住了。还是若水心理素质好，稍停片刻，便神态自若了，不动声色的大声问：“谁呀？”
“是我，胡莉。”门外应道。
“等一会儿再来吧，我正整理文件。”
程佳听得外面似乎有脚步声慢慢去远了，不由得吃吃笑了，悄声说：“你整理什么文件？在我肚子上整理文件呀？”若水不语，却接着刚才，跟她继续……
后来，若水果然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后，打开一个文件夹，认认真真看将起来。程佳便坐在他身边，一边偷偷发笑，一边拿手指梳理头发。
半日后，她又掏出一张发票来，往他面前一放说：“你签个字吧，我去给咱报销。”若水拾起发票一看，不由得笑了：“那天不是我请客吗？还开什么票呀？”“你才是个傻帽！”程佳在他面颊上戳了一指头，“都什么年代了，你还那么认真？你也不在社会上打听一下，人家什么不能报销？吃喝嫖赌样样都是公款报销。你请的这个客，搁到别人那儿，肯定算是正常业务招待，为啥不能报销？”
若水想了半天，提起笔来，又想了一会儿，方在发票的空白处签下数语：“招待客户费用，请财务报销。王若水。×年×月×日”将发票交给程佳后，他又郑重其事地说：“就这一次噢，下不为例。毕竟不太好。”程佳急忙将发票揣进衣兜里，微微一笑说：“知道了，我的青天大老爷！”
又坐了一会后，程佳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拧开门锁，将门拉开一条缝，朝门缝外瞅了半日，见楼道里空无一人，便闪身出去，很随意地甩了甩头发，款款地朝厕所方向走去。
吃午饭时候，若水在饭堂里碰见了胡莉，便问：“你上午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业务上有些问题不太懂，想请教你。”
“那你下午到我办公室来问吧，我下午有时间。”
“可我不想在厂里问你。要不，晚上你到我家去，好不好？”
“这个……”若水犹豫了一会儿方说，“你家就你一个人，晚上去，怕不太合适吧？”
“不去了拉倒！”胡莉诡秘地一笑，“可是……，到时候你别后悔，……反正，你要是去了肯定有好处。”
“那好吧。不信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若水说着呵呵一笑。
一吃过晚饭，若水便匆匆赶往胡莉的住处。
他敲了敲门喊了声：“胡莉”，只听得里面应道：“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若水推门进去时，客厅里却不见人，就又喊：“咋还不出来呢？还跟我捉迷藏啊？”
“你自己到里面来吧。我还正弄个啥，弄个半截子，停不了手。”胡莉的声音又甜又软地响在里间。若水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里间的门进去了，却见胡莉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正在梳头。她回头看了若水一眼，嘴里却噙着一只发卡，淡淡一笑：“王科长，你先随便坐吧，我一会儿就好。”
“又不是在厂里，叫我名字吧。”若水也笑了笑，在床边坐下。
不多一会儿，胡莉梳完了头，站起身来，去若水身边坐了，笑问：“你看我今儿打扮得咋样？”若水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摇摇头道：“嗯，不好。在家里嘛，化那么浓的妆干啥啊？”
“我不是当了攻关小姐吗？说一千道一万，公关小姐不就是勾*引人的吗？”胡莉怪怪的一笑，“难道我这样子不勾*引你吗？”
若水心里想笑，表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勾*引不勾*引的？你咋把公关工作说得那么难听呢？——你不是要给我说什么事吗？现在就说吧。我等一会儿，还有点事。”
胡莉也一本正经地说：“也没有啥重要的事，我只是想叫你过来说说话。看来你还是把我的话很当事的，这就行了。——不过，还确实有个事，你还没感谢我呢！”
“感谢你什么？”若水故作莫名其妙问。
“没有那些照片，你能当科长？”狐狸诡秘地一笑，“不过，看你今儿开会那架势，还真有两把刷子。可是有本事的人多得跟啥一样，用你不用你，还不是领导一句话？”
见她能说出这样的话，若水心里深为惊异，却故作平静地说：“领导也不都是你想的那样……”紧接着又哈哈一笑：“你说，想叫我怎么感谢你？”
“亲我一下就行。”胡莉笑眯眯地看着他的脸说。
“亲你？那你不是吃大亏了？”若水在她肩上拍了拍说，“说正经的，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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