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在图书馆读过本传记,里面提到,马尔克斯在写《百年孤独》中曾哭了三天,妻子问他为什么,他说:奥雷里亚诺上校死了。
上校是《百年孤独》里我最爱的人物。当我读到上校死了的时候,自己也是相当悲恸,仿佛已经完全代入到那个魔幻的现实里去。对于读者来说,一个虚拟角色给人的撼动况且如此,更别说是创作出这个人物的作家。
当然,人们所理解的爱,应该是性别的爱。而马尔克斯这种,更像是一种出于对自己所创造的生命的爱。
在我写过的寥寥几篇小说中,女性角色占据的权重很低,主要是因为我很容易在塑造女性角色时过多代入自己的情感。
在2013年写的《墙》里,我将女主人翁塑造成一个任性但心地真诚的女孩。在2015年写的《演唱会》里,女主人翁有两个年龄段。一个是成熟而含蓄的中年时期,一个是叛逆却又个性独立的少女时期。在这两篇小说里,男主人翁身上都带着我的影子。说到这里,你大概已经明白,写作的人,常常会把一些不切实际的念想,投影在笔下的故事里。
现实恋爱中的笑声,就是笔尖摩挲着纸的沙沙声,而情感破裂后的泪水,就是作者肆意挥霍的笔墨。
韩寒的《三重门》里,林雨翔和他喜欢的女生都是他校园生活的真实写照。海明威的《永别了,武器》、《乞力马扎罗的雪》短篇小说集里出现的很多女人,都是他逃避现实婚姻失败、企图寻求精神寄托而“创作”出来的人物。
而这种虚实寄情曾令我心灵极受撼动。那是堀辰雄《起风了》里的故事。对于那种在现实里遭遇恋人死去的巨大痛苦,却又抑制自我情感的作家来说,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自己所爱的人在笔下“复活”。
这种带有柏拉图式的情结,甚至说是一种癖,对于作家来说并不奇怪。
在我现下创作的长篇小说里,女主人翁身上的很多特质,都取于一个我深爱过的人。当然,这样做,一定程度也是为了防止我把自己的情感代入到每一个女性人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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