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絮语
立冬后,偶尔会飘些雪花,但往往都飘不大,即便是漫天的鹅毛,但落了地也就倏忽化成了雪水。
至小雪前,天朗气清,日光明澈。人说金秋十月,秋高气爽,天明云淡。可观这北方初冬,每日里暖阳高悬,那山顶的天可真是“蓝格盈盈蓝呀”。从日出至日落间,天空里竟不会见一丝丝地云,偶尔有高翔的飞机划出两道平行线,不过一会儿就又被蓝天吞没了。就是连那鸟儿也不忍飞进这庄严的蓝色里,只是成群结队地在那落光了叶子的杨树上聒噪不止。这西北偏北小山村的这一方天空不知会艳羡多少京津冀的目光,这或许就是人们所言的公平吧。你在雾霾烟尘里品着星巴克的醇香,试图看穿人心无底的私欲;而我在这午后清明的阳光下熬一壶浓酽的茯茶,好把那无边的睡意拍打。
在这和暖明亮的午后,也许只是刚“咥”了一碗软绵爽口的洋芋片片,还也许只是昨天晚上没吃完的白米饭、今天又掺几颗鸡蛋成了“蛋炒饭”,再或许是那一到冬天就餐餐离不了的“酸菜”,无论是炝了、炒了,还是荤了、素了……。可不管是那一样,关键是挺佩服我的先辈们那透着股子爽快和洒脱的“咥”字。当大家在这白白的大太阳下,搓着肚皮、擦着嘴,说出这个本身就是个“荤菜”的词时,就满是生活的惬意和知足。
据说这太阳到了冬天是有点远离北方的,可是在这个西北偏北的我这里,每到冬天的时候,大家都爱找那北边的旮旯犄角地,把那“皮褂子”一抱,三五个人在那里一聊就是一个后晌。都说这“阳屲旮旯”就是热火。大家也是把自家的堂屋都安在这北边的山坳,那阳光就淋淋漓漓地照到堂屋的炕上。人们都说这北房可是“冬暖夏凉”。
难怪唐人白居易在他的诗作《自在》中有言:杲杲冬日光,明暖真可爱。移榻向阳坐,拥裘仍解带。又说:所以日阳中,向君言自在。的确,对于劳作了三季的农人来说,如今就在这明暖的冬日里寻找自在了。
其实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应该在疯疯颠颠、急急忙忙之后寻一处和暖的阳光晒晒。歇一歇,也抬头看看天,也感受下这和暖而清明的阳光吧。人生况味大抵如此,再怎么朝外发力也抗不过时间的流逝和空间的逼仄。于是乎,最好的方法就是反观自省,以最大的善良求得世界的无限光明和内心的安宁详静。就连那普渡众生的观世音菩萨也叫个“观自在菩萨”,可谓是察闻世间真实,洞见人生究竟。那么对于我等俗世中人来说,何谓自在,何处求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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