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现在的孩子,沉浸在手机平板里。
我想我们还是幸运的。
我的青涩年代,那时还没有智能手机,没有数不胜数的app,甚至连微信都没有的年代。也是我们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时年轻,现在当然也年轻…
那时候我们会在课后,放学去拍大头贴。会把头发弄的蓬蓬的。洗剪吹,非主流,杀马特,是我们青涩年代的代名词。在那个时侯,我认识的蔡蔡。菜菜,没记错我当时喊的最多就是菜菜。一个近视很严重,皮肤很白嫩的姑娘。记得我戴不了她的眼镜,会晕。她也万万不能离开眼镜,会认不出一米开外的我。朋友介绍认识的,我的好朋友,她的好闺蜜。也许觉得我们合适在一起,介绍很直白。拉我见面时,直接说给你介绍的女朋友。而她就在对面,楼梯道下,站着。穿着花裙子,低着头,扎着马尾辫。双手靠在背后,扣着楼梯扶手。那是第一次见面,现在回忆起,竟不记得究竟多久。少说七年不止…
高中是寄宿私立中学,很偏,很小,管理很严。高中离家有些距离,手机尚未普及。当然,穷苦乡下的学生,也自然买不起。每每回家或来校。还是小卖部公用电话的多。放假亦或开学,学校小卖部打电话排队的人还是多的。记忆中电话线是比任何一家的电话都长,长到拽到操场上。打电话的人也是红着脸笑着说悄悄话。
书信也不至于,有公用电话也算方便,煲着电话粥也能看见思念的余额。与她,也是在排队的电话粥中建立的感情。少了现在微信qq的方便,夜里更无杂念。心心念念的只她一人,她亦然。
那时她上的学校管理倒是不严。手机可带,上课别玩。而我学校是严查,手机不能带,更不能放宿舍。学生上课时,学校会背着学生,清查宿舍,床位。倘若搜到,班会时会当全班同学砸手机。隐私,自尊,是没有的。那时学生倒没人懂的这些,来这就是学习二字。与学习无关的一切,都要清除。
手机是被砸过,那是我高二。背着家人买了同学的二手手机。电话,短信,别无他用。也算为了菜菜,每日熬夜与菜菜互道晚安。细数也是六年前的事。
菜菜这个人,说起来现在竟也忘了模样。存于脑海似乎只剩下一个名字,家住何方,长相何如。一点也回想不起。但关于年少关于情窦未开的时光也只有这一个名字的回忆了。有人戏谈,女生难忘初夜,男人难忘初吻。不知是何道理,从记事以来的第一吻。和她有关,便至今难忘。说起初吻,也算是孩童般闹剧,那年她十七,与我同岁。
出租屋,刚打扫好的房间,客厅,沙发还未干。没有他人,房子是父亲租来于我陪读。父亲出去买菜或是别的什么事,只有我们和年少无知的荷尔蒙。对视几秒,脸便红了,我说我。而她,选择了闭眼。或许是天性,人性,兽性?我便环抱上去,嘴与嘴就贴在一起。小小的年纪,伸出了各自的舌头,相互打闹。舌尖像我不安分的双手,在试探着一点一滴的未知。我们双双闭眼,却对这刚刚搬来的客房如此熟悉。慢慢挪进了刚铺好床单的床。愈发的热了起来,不自觉的想褪去她的上衣。她拿掉了很厚很厚的眼镜,但是却拿开了我的手。冷静的看着我,说不能继续了。那时我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也许当时我本来就是一个孩子。而她,是成熟的。
手机响了,是她母亲,乱糟糟的催促着寻她一道回家。她应了,我躺在床上,头枕在她腿上。她像我小时候母亲抚摸我额头那样看着我。这一幕,曾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我后来的梦里。
和她相识缘起老友,缘生于那个年代的直板手机。虽不同旧时的书信,但互发的短信内容也堪比信。那时的手机套餐,流量远没有送的几百条短信来的实在。网上聊天,2g网,速度可想而知。习惯于一大段一大段的短信。每一条都要重复检查好几遍,连标点符号都会规规矩矩的打好。把每天都编成文字,分享给不在身边的她。明明在一座城,可学校像无尽的网。捆住了各自的翅膀,飞是飞不出去的。她曾说,你把手机藏藏好。一个月我有三百条免费短信呢。与你一天十条,也算开心事。我应声好
手机不像现在,往往是处于关机状态。在严查手机的地方,每天充电是不可能的,电定要往死里省。每日晚自习,十一点之后。还要等巡查夜寝的老师走了后,悄悄开机。发上几条悄悄话,夜里也才好入眠。那种紧张的气息,也给我的青涩年代留下些许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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