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在三月初,重庆的旱情就很严重了。主城区域的嘉陵江,水位持续下降。”

“石门大桥下段的嘉陵江,裸露出宽大的河床。”

“远远望去,嘉陵江就像一条细细的蚯蚓,在星罗棋布的鹅卵石中,苟延残喘的爬行。”

“不识愁知味的少男少女们,玩得高兴,索性把自行车骑到了嘉陵江底部的中心地带。”

阅读了这篇博文,心情异常沉重。我对这条河流有着特殊的感情,记忆深处的嘉陵江总以她婀娜的神韵呈现在我的脑海中。早就想写点儿关于她的什么,可几次提笔都未能成文。
那年我投奔在重庆部队上工作的姨父。由于工作安排不顺利,又考虑到影响问题而不能让我在部队住下,就把我送到部队驻地对岸的天府煤矿的一间集体宿舍暂住。小姨说你隔天来玩一下吧,于是以后逢单的日子就是我过江看望姨父的日子。
嘉陵江,逶迤千里,流经小城北碚时有一个优雅的拐弯,展示着她的风姿。
如果是摆渡过江,更多的时间我倒是乐意在渡口流连。河床上铺满了鹅卵石,走上去有些些吃力,江水碧绿清澈而平缓。不时会从远方传来好听的船工号子。摆渡的船工满脸皱纹,一根烟杆差不多有扁担长,等过渡的人挤挤晃晃地坐满了船舱,他才慢腾腾地收起烟杆,哼着号子,拔起锚柱,撑起竹杆,小船就吱吱呀呀掉头向江对岸驶去。竹杆划破平缓的水流,也弄碎两岸山体映在江面上的倒影。有时不坐渡船,是步行到江对岸,沿着矿区公路,穿过一条隧道,从朝阳桥上走过。站在朝阳桥上,上游方向就是缙云和北碚方向,下游就是重庆市区了。总喜欢遐想,沿着下游的方向是通往家乡的,如果在这儿跳下去,应该沿江而下,漂到家乡。其实,这样的想法并不是那种厌世情结,只是没来由的瞎想罢了。我这么年轻,生活也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厌世呢?
不知道干旱能持续多久,更不知道干涸的河床什么时候会再次穿上轻柔的衣裳……。
2010年3月25日写于武昌。2019年3月23日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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