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勋等人的台湾好基金会在台东池上有机耕种项目,扩展到池上艺术村。
蒋勋在此长期驻村。大画幅的油画是真的很大,应该有我家厅里一面墙的1/2弱的面积。完美的人体是丈量宇宙的尺度。
将山水画的皴法及墨色,作为处理量体与画面分割的美学手法。
“走在那洪荒的风景中,可能与江山素面相见,彼此都没有心机成见。”
有时候觉得,风景其实是一种心事。
我想起金刚经说的“还至本处”,原来找来找去,最终还是回到最初,回来做真正的自己。
我常常等在田野里,看旭日曙光的变化,从灰紫里透出赭红。山的梭线亮起青翠的绿,山脚溪谷却还在暗影中,明和暗1分1秒变幻,不敢眨眼,怕错过瞬息梦幻般的光。
175公顷没有被切割的稻田。
云的瀑布,没有水声那么轰鸣喧哗,是很难察觉的声音,是山和烟岚对话的声音,是细细的轻盈的缠绵的声音,像耳鬓厮磨,像轻轻撕着棉絮。春天,我像是在池上的土地里听到一种声音,是过了寒冬,春天开始慢慢复活苏醒,一点点骚动愉悦又很安静的声音,我想到节气里的“惊蛰”,是所有蛰伏沉寂的生命开始翻身、开始初初懵懂苏醒起来的声音吧。很安静的声音,很内在的声音,不疾不徐,牵引我们到应该去的地方。心里最深处的声音,身体最内在的声音,人声喧哗时听不到的声音。喧嚣躁动沉静下来,当大脑的思维都放弃了操控听觉,听觉恢复到最初原始纯粹状态,像胎儿蛰伏在子宫里,那么专一、没有被打扰的听觉,那时,你或许就会听到自己内在最深的地方有细细的声音升起。
衣纹折叠,像永恒的秩序,简单到只是饭食讫收衣钵,简单到只是洗足已敷座而坐。


公东高工。伟大的建筑背后都有独立的信仰,失去信仰,徒然比高比大,其实在文明的历史上只是笑话吧。
人的才气或许没有太大差别,人的品格,人的精神向往内在气质,却真似乎有宿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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