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里的树很高,仰头是可以抚摸到瓦蓝的天,挺直的没有一个斜刺出来的枝丫,这是我没有见过的杨树,纤细的树干,脆弱的一阵微风就会夭折了一般,确实这不是我见过的,想着樱桃园的地头也有一棵,粗壮的树干也是挺直的向上,从下到上,从粗状到纤细,顺畅,自然,舒服,干裂的黑的翻起的树皮,醒目的记录着风霜,每一次躯体的扩张都会在灰白的皮肤上记叙下痛苦,开心,快乐。树的顶端也是有一个鸟窝,干枯的,杂乱有序的枝条横插在枝丫的中间,一根根直直的指向落日下的彩虹。有风时树干是不摇晃的,硬硬的躯干直挺着对抗着来之任何方向或大或小的风,只有宽大,墨绿,泛着油脂光泽的树叶响铃声一样叫着,也像战鼓,也像可以用来慰籍灵魂的音乐,在树下,微屈起双腿,依靠着宽大的树干,闭上眼,听着铃声,在暖暖的裸日的温暖里,是可以睡一觉的,等月亮升起来,等星星闪亮。
围墙里的树是不一样的,纤细到没有筋骨,微风里也会像低矮的绿草一样,盈盈摆动,浅绿的叶颈里嫩嫩的,少了韧性的纤维的牵挂,随风就会飘然落下,像是要摆脱哪束缚,插上翅膀,像鸟儿一样在风里滑翔,轻轻的,翩翩的落下,恬静的躺在斑驳的树荫的角落里,静静的,听鸟儿飞起飞落。风大,树干的摆动大了起来,纤细的身躯怕是撑不起宽大的树干,猛烈的前后左右摇摆,敲打着紧挨着的灰白表皮的高大围墙,摔打着,啪啪的响声,有些凄惨,悲凉,断裂的枝条散落一地,合着满地的树叶被驱赶到围墙的底边,蜷缩着,翠绿里已看不到恬静的颜色,杂乱的没有秩序,凌乱的叠压在一起,躲避着。
围墙里的树就是这样,安静时如谦谦君子,翩翩起舞的少女,含蓄,文静,美丽,帅气,尤其是在这里的围墙里的。
围墙里的人如我,看着朝起夕落,看着草长黄叶凋落,安然看墨绿的树叶里黄斑璨璨在阳光下闪烁,走来,走去,日新如昨日走过,当一日狂风骤起时,安能风雨不动稳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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