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日子里,有时有柔适的微风拂过水面,银灿灿闪烁起波光,像是煦暖的日光懒在上面不动。
你尽可拿起小板凳,寻着树荫凉畅的地方闲坐,看白鹭下放黄脚,点起一串灵柔的水纹。你尽可随意摆放你的肢体,如何无碍于你舒服,你便如何肆意妄为。
小孩儿喜欢拿起一枝掉落的枯枝,对着水边青香的菖蒲一番削砍,挥飞蒲公草的白绒,而此时他们才会消停地看着它们,看着它们是如何飘泊在蓝蓝的空际与悠悠的白云间,像颗颗小小的光球,做冒险未知的旅途。虽然孩子们从未想过,“此去经年”,客乡两远。
在这一泊水边,圈圈绕绕着些房屋、田埂、树竹,有些车会从这里经过,带起一些响声,又拖拖拉拉地带着它们离开。安静了,雀鸟开始啁啾,在翠意环靠的山坡上;在繁枝茂叶的老槐里;在四处穿连的电线上,也许它们早就开始这样,只是车走后,才有人无意中留了心。正是这样,有人既开始抱怨过去的愚笨,又为这方水土的天真感到喜悦,脸上是心底的笑。我也一样。
大致想去,这水是醉的,若不醉,为何万物靠得这样近。她也许不及酒水醇厚,可酒是死的,但凡上了一些年月,新酒便陈为老酒,再不揭开,或将失去引以为傲的资历。可这本质的水,千百年淌引,未有改色,反而愈发质纯恬美,流动袅挪。她是活的,在土壤草木间开枝散叶,在虫鱼鸟兽里滋润延续,人有了灵性,爱她无妆的昳丽,世代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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