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番,老婆又住院了。是骑车时没料到,竟与一个逆向骑自行车的小伙给撞上了。
交警去了,处理了此事,对方负全责。只是老婆又要受一番肉体和精神上的苦痛了。
先是拍片检查,脚踝骨错位、胫骨断裂。需要给她的腿上牵引,消肿以后才能够手术。骨科的医生将我喊去了他的办公室,对我讲了她的病情,接着,又让我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签完字后,医生就忙着去为老婆做牵引的手术了。
我站在床尾,看着医生左右手拿着她的右脚同她说着话。然后,趁她不注意,猛地将她那错位的脚一拽一扭就恢复了原位。她“嗷”了一声。接着,医生叫我扶正她的伤脚。
他又继续用碘酒给她那需做牵引的脚踝下的两边打了麻药后,快速地用把手电钻将一根二、三十厘米长,像以前打毛衣似的银白色的钢针打了进去,看得我心疼,同时也让旁边那撞人小伙的母亲赶紧闭上了眼走了开去。
好象还没到位,医生又用了把小铁锤往里砸了砸。看看差不多了,就用那白色的纱布缠成绳状,将那条穿有钢针的伤脚,通过拴在床尾边一根绿色的尼龙绳坠在下面的磅秤砣上。
奇怪的是,先前喊痛的老婆这时却没有那痛的感觉了,说脚伤的地方只有酸胀感了。
打了牵引的脚就那样地用磅秤砣往下坠着,整个人白天黑夜也只有躺着或坐在床上,当然了,大、小便也只有用便盆由那撞人小伙的母亲来端了。
在这一点人,对方做得是让人一点也没有话说,主动认错,承担责任,并尽了该尽的义务。不像邻床的那位女孩,骑车时,被人从后面撞倒后,摔碎了肩胛骨,动了手术,上了钢钉。而肇事的那人却跑了。
虽经交警调查后了解,找到了那个人,可那人也不愿承担这件事的后果。看来,只有到法院打官司,才能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
一星期后,老婆还需要做手术。到时,医院还要家属过去签字,说在一个老头的手术后边才能做。这样,就给了我时间。我原本打算上午干一会儿活过去的,这样即不用请假,又能把事情办好,可谓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可是手术提前了,当我得知老婆发了两个消息和七个电话后,人已进了手术室了。
如此,只能怪我了,怪我平时干活习惯了,老是把手机放柜里了。既然这样,那就晚上下班以后过去吧!
当我晚上下班后,带着她那心心念念才买的粉红色绒裤站在她的床头时,眼前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像微波炉大小的仪器。屏幕上面有二道时直时曲的彩色的线,另外上面有数字,听说,是显示的血压:189/110。
看着墙上有冒着气泡的氧气瓶,以及戴着氧气罩后躺在病床上虚弱的老婆时,不禁让我心生怜悯的心情来。
这时的老婆醒转过来,突然看见了我,眼睛一亮,像是溺水的人儿看到了救命的稻草般,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并伸出了左手紧紧地握住了我那冻得冰凉的手。“我的手凉。”我说道。
可是她却置如惘闻,仿佛溺水的人儿一松手,就可能丢掉性命般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会儿,竟将我那冻得冰凉的手都给捂热了,好象汗都给她捂出来了。
这时的我,才真切地理解和感受到了,她已把她的生命都交托于我。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我更应像座山,来为她们做依靠;更应该努力地像棵树,去为她们遮挡这人生的风风和雨雨,而不应再去计较夫妻之间过去的那些是是和非非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