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几步走到桌前,翻开折叠的纸笺,只见写了:夜半,试冰台。落款一个“玄”字。清婉看着落款的玄,立刻想到这必是黑衣人留下的纸笺。
“正要寻你,不想送上门来。”清婉看着纸笺上的时间、地点,随下了决心,夜半要亲擒御木者。扔下纸笺,清婉看窗外天色尚早,随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雪景,不觉睡了,醒来时,暮色已然降临,她赶快到了风未薰的房间,见其正端坐桌前,手中握着一本医理之书,见清婉进了屋,忙放下书册,“清姑娘,莫是又来捆绑我的?”
看着风未薰可怜兮兮的样子,清婉不禁笑了,“若是你能自控,我也不愿如此待你的。”
“捆了两天了,这长夜难熬,今夜还是放过我,我忍着便是。”风未薰的口吻近乎央求。
清婉点点头,转身走了,风未薰复又端起书册,他这几日困于房内,一直在研读那本经脉图,仔细品读,他越发觉得这经脉图中所标注经脉运行之法异于常理,越是品读,越是为其中经脉运行之法着迷。在跟随水清阳修习御水之法时,水清阳常道:吐气三寸纳至踵,绵绵密密闭如瓶,任凭气机荡脏腑,冲开毛孔人天通。汲法取自然之水为己用,朝取晨露之灵气,暮吸太阴之精华,经年累月,方有小成。而通过研读经脉图上运气之法,虽有悖常理,却能速见成效。因为有上次之经验,这次他小心翼翼地练习,却发现与之前大有不同,他却不知水濯缨、水濯绮二人小半修为积于其身,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弱郎中。
每次顺利的尝试,让风未薰的胆子越来越大,充盈的气海,游刃有余的力道,风未薰只看到丝丝金线由指尖流出,之前的冰锏缓缓地凝聚成一只金锏,风未薰喜出望外,金锏又瞬间飘散。如此反复,他竟能控制这只幻化出的兵器。
风未薰欣喜之时,体内却忽然涌出一股强劲之气,瞬间蔓延之其每一个血脉,他只感觉四肢酸麻无力,继而如有千万只尖刀刺进其每一个关节,他心中明白这是毒红枫之毒又在发作,“若是这点疼痛我亦忍受不了,又有何面目自立于众人之前。”风未薰心中这么想着,忍着剧痛调整呼吸,试图以体内之修为抵抗这股顽毒,却不想适得其反,疼痛愈是加倍。正在风未薰万分痛苦之时,他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复又由近及远,听得真切。
“清婉为何这么晚出去?”听着这脚步声,风未薰第一反应便是追将出去。
风未薰缓缓站起身来,只感觉脚底犹如踩着尖刀,他扶着屋内桌椅,踉踉跄跄出了门,外面并无人影,风未薰提气海之气,只感觉万剑钻心,他却顾不了那么多,施展开乘风步出了医馆,漫无目的地前行。
此时,深夜的山谷,夜色如磐,唯有地面的积雪勾勒出条条小道,他顺着路,看着地上留下的脚印,也不管是谁留下,迅速前行。
不消几刻,变到了藏云谷后山,风未薰施展身法伏在近处一株红枫树上,远远地看着不远处山壁上有一洞口,洞口前一个黑影印在白色的积雪之上,须臾,又有一身影飘忽而至,两黑影站在洞口前,似在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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