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也羡慕过别人不出家门便有个玩伴,如果是哥哥姐姐那就在学校里都是没人敢欺负的。虽然从来没有人会欺负我,但这种想法时常有。但大部分时候又是庆幸的,一个人,这便再也没有人跟我争抢什么,感情上来说父母是我一个人的父母,能够真实的体会何为“掌上明珠”。因为宠爱,吃的、用的、玩的自然不费力就能得到,得到得这么轻松便也什么都无所谓了,长久的便生长出一种令人讨厌的漠视的态度来。
小的时候我以为别的独生子女也和我一样,沉默多思,敏感疏离,不时还能落下泪来。不过那只是我以为,这个群体太庞大太复杂,不是几句以为可以概括的。
乡镇机关的院子里的大多都是独生子女,那时候不觉得一个人有什么不同,抑或觉得大家都应该如此才正常。总也看不懂母亲眸子里那一丝担忧。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时常会一起玩闹,也不记得玩什么了,大抵是没有目的的疯跑,偶尔也会在明媚闲适的日子,大家约着在机关的顶楼放风筝。我总是比较笨拙,总会要父亲带着,风筝才能飞得起来。再后来风筝旧了,线也不那么结实了,终于飞得无影无踪。大家也对风筝逐渐失了兴趣。我也再也没能得到一只能飞那么高的风筝。记忆最深的是一起搞过一次煞有介事的野炊。院子里的父母对孩子们的活动都是十分支持的,准备了最便当的食品、炊具,地点就在后山,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我只记得那只白瓷大缸子被烧得乌黑,里面的米饭连同锅里的肉都是夹生。
成长有时候是那么的残酷,不得不,没得选择,大家越来越忙,学业越来越重,明媚的时光越来越少了。
再后来父亲调动,不停的调动,往往是搬家的箱子还没完全打开又要动了。从陌生的人变熟识,接下来又是陌生,如此反复,人的情感日渐迟钝,我便是从内而外的更加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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