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躺在床上休息,因为去看了几个信息,等准备睡觉了,却没有了睡意。于是就觉察身体。
起初身体没有任何感觉,就把注意力调整到呼吸上,眼睛是闭着的。这时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就是外婆的露天茅坑。习惯性的想要用脑子去分析,一点感觉都没有。然后继续去呈现那个画面,看见外婆正在那茅坑旁边拉屎,外婆的面容是平静的。于是记起了小时候去外婆家,拉大便是的那种羞愧。左右邻居的茅坑都是有墻有房顶掩盖着的,唯独外婆的茅坑是露天的。稍微长大一点就要到邻居家茅坑里去拉屎,外婆是一个人,邻居家里七七八八的大家子,很多时候都会被男性撞见自己拉屎的情景。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很羞愧,很无地自容,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沉浸其中,感受那个当下,双腿麻麻的,一点力就没有。看见了生命里的羞愧就是那样来到的。
然后又看见外婆墙上的年历画,那画面是1976年自贡灯会的一处场景,当年家里有一副年历画是很不简单的,更何况是政府慰问送的,也是第一次认识“慰问”。由于外婆是烈属,自留地多半份,所以只要去外婆家总会有这样那样的豆豆吃,生产队的那些大姐姐大哥哥们因为我可以分享给他们一些豆豆,有事没事的都会邀约我去外婆家。这让我感受到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觉得自己是一个受欢迎的人,比别人好一点的。此刻看见那食物匮乏年代那些长身体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对食物的渴望,并非是自己受欢迎,我只是他们可以获得一点豆豆吃的通道而已。
写出来,一个大大的嗝出来了。之前老是有像看见外婆露天茅坑之类的闪过,心中会有说不出的复杂感受。BEST真好,跟身体联结,进入画面里去感受,再站在高位去看见。解构又重构了过去的生命故事。今天认回了生命里的羞愧,同时也认清了生命里的那份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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