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 让你知道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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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新来的交警

　　烈日烘烤着路面，红绿灯缓慢地闪烁，行车焦躁的打着喇叭。人行横道信号灯亮了绿色，响起急着过马路的脚步声。行色匆匆的人群中，有位突兀的老奶奶，拄着拐杖步履蹒跚。

　　老奶奶穿着的花衫，是她老伴最喜欢的淡墨色。自从老伴去世后，老奶奶就过着柴米油盐的朴素生活。政府按月发给老奶奶的退休金，都打进了她儿子的卡里。儿子生活压力大工作忙，虽然在同一座城市，老奶奶都没见过儿子几面：。

　　昨天晚上老奶奶做了个梦，梦见了老伴，老伴说：“阿玉啊，别光想着儿子了，给自己买件衣裳吧”

　　老奶奶一向顺着老伴，大清早就收拾好起了身。左拐右拐，老奶奶出了小巷，来到了宽阔的马路旁。看着路上飞驰的轿车，老奶奶有些胆颤。多年来老奶奶都幽居胡同，日需品就在巷角小店买没出来过，小巷外的迅猛发展让老奶奶适应不过来。老奶奶佝偻着腰拄着拐杖，在公交站牌前伫立了许久，愣是没看懂站牌上的标注。老奶奶向旁人打听旧时的集市，旁人没听说过老奶奶要去的地点。老奶奶谢过路人，拄着拐杖缓慢前行。年龄大，腿脚老迈，走一步得歇三步。老奶奶敲打着酸疼的关节，想起在城市立足的儿子。儿子有出息了，都是开着车去，我只能走着。

　　“降价处理，降价处理......”

　　老奶奶循着声音，看到件花衫。是老伴喜欢的颜色，老奶奶捧着衣服欣赏，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在更衣室里换上花衫，出来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老奶奶感觉自己回到了少女年华。说好了价钱，老奶奶展开层层包裹着的手绢，拿出面值并不是很大却年月很久的钱。接钱的人对着太阳看了许久，还是不很放心的收下给老奶奶开了收据。

　　老奶奶穿着新买的衣裳，顺着焦急的人群过马路。

　　哐当，从学童的书包里，掉出文具盒。

　　老奶奶弯腰吆喝学童，学童继续向前走，老奶奶弯腰去拾。也许是太阳太过毒辣，也许是汽笛声太大，老奶奶再也没有起来。过马路的人群绕开继续走，信号灯规矩的标记着秒数。

　　新来的交警觉到异样，迅速来到突起的人群处。情况危机叫了急救，救护车来，将老奶奶和新来的交警拉走。

　　院方通知了老奶奶的亲属，她的儿子和儿媳慌张地跑进病房。房门紧闭，在外看不见里边，只能听见声响。哭嚎声，夹杂着争吵声，传来重物冲撞的声音。新来的交警想要进去，被医生护士阻拦。许久，老人的儿子和儿媳出来，儿媳眼角发青脸颊红肿。令新来的交警一阵心寒。

　　老人的儿子决定起诉文具盒的使用者，认定是文具盒将老人绊倒至使死亡。事发时人群密集，学童未能提供有效证据洗脱罪名，法庭宣告原告胜诉。补偿款足够老人的儿子在市区买下套宜居的房屋，但也将学童家庭推向濒临破碎的境地。

　　现场没有老人滑倒时留下的滑痕，新来的交警认定老人是中暑致死的，说服学童监护人提起上诉。法医对老人遗体重新鉴定，亦未能排除老人绊倒致死。二审临近，被告未搜集到线索，打算放弃时。新来的交警打来电话，拿到了有利证据。

　　......

　　新刊都市快报上印着篇寻人启示，寻找那位帮助学童家庭打赢官司的新来交警，落款是当地的警长。旁边还配了附图，是小学生的稚嫩笔迹。

　 “我的理想

　　我的理想是当名警察

　　警察拯救了我的家，我长大后要成为警察，明辨是非伸张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