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中,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
不断为你规划人生的父母,他们说“听话,我都是为了你好”;
时刻需要报备行踪的伴侣,Ta说“都是因为爱你,才想紧紧抓住你”;
总在指点你选择的朋友,Ta说“你这样不对,迟早会吃亏”......
不少人以为这种控制是“在乎”或“强大”,但心理学家欧文·亚隆在《当尼采哭泣》中借由一段19世纪末的虚构治疗,揭露了真相:控制欲的背后,往往是控制者自身无法面对的无助与恐惧。
一个真相是:当你独立思考的越多,就越明白,凡是动不动就控制别人,过度干涉他人生活的人,不管到哪里都不会过得很幸福。
01
控制欲的假面:以爱为名的能量掠夺
尼采说:“不能听命于自己者,就要受命于他人。”
老子说:“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在《当尼采哭泣》中,声名显赫的医生布雷尔,试图用权威“治愈”哲学家尼采的绝望。
但结果却是:布雷尔自己正陷入中年危机,婚姻僵化、职业倦怠。
他在治疗过程中,试图通过掌控尼采的思想,来逃避自身的虚无感。
这像极了我们在现实中的关系模式:
父母控制孩子,可能是恐惧自身在社会中的失败感;
伴侣相互控制,可能是害怕独自面对世界的不安;
而朋友过度干涉,则可能是借由他人的问题来掩盖自己的迷茫。
其实,控制欲的本质,是一种能量的外泄与投射。
一个人不能处理自己内在的混乱时,便会试图通过控制外部世界以获取秩序感。
但这种秩序非常脆弱,它建立在他人的服从之上,而非源于内心的真正强大。
02
为何控制者从不幸福?三重困局
蒙田说:“自由不是为所欲为,而是能够主宰自己。”
阿德勒说:“一切控制欲的根源,都是对自身无能的恐惧。”
控制者看似掌控了局面,但实际上,其人生被禁锢了。主要有三重困境:
第一个,活在自我编织的牢笼里。
控制他人,是将他人视为“提线木偶”,却未意识到身为控制者的自己才是被恐惧牵制的木偶。
在小说中,布雷尔直到与尼采真诚对话才发现一个事实——他厌恶的不是妻子的束缚,而是自己不敢打破常规的懦弱。
如果你将人生的主动权交给控制欲,同时你也将自己感受真实幸福的能力交出去了。
第二个, 耗尽能量,无力自我滋养。
控制是需要持续消耗心力的,比如检查行踪、揣测动机以及预防背叛等。
这就像《贪婪的多巴胺》重描述的成瘾机制——短暂的控制快感背后,是更深的焦虑,需要更强力的控制来填补。
这时的你已经没有能量来用于自我成长了。
想想那些控制者,是不是一心都扑在被控制者身上,比如孩子,比如伴侣,就是没有自己。
第三个,必然遭遇反抗,走向关系崩坏。
一个正常人,或者说健康的灵魂都渴望自由,这就像向阳而生的植物。
所有被控制的关系最终只有两种结局:一个是遭受对方的隐性反抗,比如拖延或消极攻击等。
另一个是显性决裂,直接爆发冲突或对方彻底逃离,离开再也不回来。
控制者收获的不是亲密无间的关系,而是自己活成了孤岛。
03
如何打破控制欲的循环?
裴多菲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庄子·秋水》中说:“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
其实,最好的状态:我是爱你的,但你是自由的。我们需要的是彼此成就,而非控制。
摆脱控制的第一步,觉察恐惧的源头。
当你忍不住想要控制他人时,问自己我在害怕什么?如果最坏的情况出现,我不能承受吗?
曾经朋友跟我倾诉生活中的烦恼和糟心事,我都热衷给予建议,后来再问进展,得知对方没听后我是生气的。
再后来,我觉得朋友怎样做都很好,因为这是其自己的人生,苦也好,乐也罢,都是自己的选择。
而书中的转折点,正是布雷尔与尼采共同直面内心恐惧的时刻。
第二步,练习“课题分离”。
始终谨记阿德勒心理学所强调的:谁的感受,谁负责。
孩子的学业,伴侣的情绪以及朋友的选择,都是他们自己的课题,不是你的。
而你的课题是做好自己,管理好自己的期待与焦虑,解决自身的问题。
就像尼采最终拒绝被“拯救”,选择独自面对痛苦,因为这关乎他的生命意义。
第三步,把能量归还给自己。
我们最需要花时间做的就是与自己相处自在而融洽。
比如每天花一个小时,做自己喜欢的事,像运动,阅读等。
写下三个自己能自主决定的小目标,比如一个月读完一本书。
在一些无关重要的事情上主动放弃控制,比如父母爱操心就让他们操心,他们喜欢做丰盛的饭菜给你吃就吃。
当我们开始滋养自己,便不再需要从控制他人中获取存在感。
书中最动人的是布雷尔与尼采最终放弃改变对方,却在真诚的交流中各自获得了疗愈。
这也揭示了关系的终极真相:深度联结从来不是控制与服从的游戏,而是两个独立灵魂的彼此映照。
那些试图束缚你的人和事,往往被他们自己的恐惧束缚得更紧。
真正的幸福,来源于内心的秩序与平和,而非对外界的掌控。
当你放下控制的执念,不仅给了他人呼吸的空间,也为自己赢得了真正的自由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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