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界
此刻阿里拉感到有些无助,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处理眼前这只憨憨的小狗对自己的讨好。
“对不起美女,我家的小狗没有吓到你吧?”烫发青年向前问到。
烫发青年王喜色,刚才在阿里拉还是一团空气的时候就在她周围徘徊了好久,终于一横心拍了拍自己的小狗,使起了惯用伎俩,小狗欢快地向已经出现了七八分钟的阿里拉奔跑过去。
王喜色的欲望能在阿里拉如此耀眼的光辉之下指挥自己的行动,不得不说也算色中之杰,只是他慌张向前的时候忘了保持潇洒的步伐。
好在阿里拉还没有学会注意这些。
阿里拉说出了来到物界的第一句话:“狗?”
王喜色毕竟没有见识过空界的好奇心,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脑回路清奇,不怎么敢正眼看阿里拉的同时一门心思只为了不让对话冷场:“美女放心,我家的狗那么小,不会咬人,你看它多可爱。”,看到阿里拉看着自己的小狗似乎在认真听自己说话,便继续哔哔:“其实它也挺可怜的,还没有断奶就离开了它的妈妈……”
小狗像能听懂一样,它蹭阿里拉的白皙细瘦的脚踝的力度似乎深情了起来,还发出思念般“呜呜”的声音,就像在回忆当初在妈妈身边一样。结果下一刻它被阿里拉抓着尾巴倒提在半空中。
女性的身体决定了阿里拉产生女性的情感,阿里拉仔细观瞧倒立在空中狂躁的小狗,心喜的说:“好可爱的生命。”,转头看了王喜色一眼,说:“它比你可爱。”
“那是那是。”,王喜色心里琢磨,这个美女是在拒绝我呢还是在跟我开玩笑呢。王喜色心里有隐隐的不安,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和女孩儿聊天第一步是要破冰,破冰之后就要让聊天像欢快的小溪涓涓不止,出现截流就是不美,特别是美女,不知道每天多少人要跟她聊天。陌生男女初次聊天,就像一场你来我往的试探,如果都是正常人,双方不会拿出犀利的观点去考验对方的应变和弹性,都会给对方留出一个出口,以期这条小溪能流淌下去,在小溪流淌的过程中再看看对方的底色是否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阿里拉突然抛出一个“你不可爱”的论点,着实让王喜色有点招架不住,王喜色深知,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试探,从王喜色上来搭讪的时候,已经气势上棋输一招,况且王喜色发现,自己不敢多看阿里拉,他从来没遇见过美到这种程度的女人,愈看愈觉得自惭形秽,这是棋输第二招。而且王喜色跟美女搭讪,本是小头给大头的勇气,这股子勇气在远古人类种族数量稀少的时候是那么正当,然而放到当下的文明社会,总觉得有些猥琐,这是棋输第三招。
王喜色只得尴尬地往下继续掰扯:“美女,我叫王喜色,这个名字我自己也是有点尴尬,没办法,都是爹妈起的,这个色,可不是色情的色……”,王喜色发现自己竟然越聊越偏,自己引以为傲的泡妞心法被身边的耀眼光芒压制地几近崩溃。
阿里拉指着王喜色,笑出声来。
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张明宇,你丫敢不敢去搭讪?”
“海奎你没长大吗?还是这么无聊。”
“就问你敢不敢,你别跟我说你连那个牵着狗的烫头大傻都不如啊,张明宇你天天窝在家里干吗呢?你厌世啊?你他奶奶的年纪轻轻没有一点活力,是不是天天自己在家对着电脑看小片,把自己子弹打光了,看见活生生的美女都没心思了?……”
张明宇说:“我突然觉得你这个人真他奶奶的烦。”
下一刻阿里拉感觉到有人拽了自己的胳膊,力道并不温柔,阿里拉心里想:“有点疼。”,马上阿里拉就很高兴,因为她感觉到了空界里没有的痛感。
张明宇看都不看阿里拉说:“美女,请你去喝酒。”
阿里拉说:“好啊!”,高兴地随着张明宇的脚步走。然后回头笑着对王喜色的小狗说:“可爱的小狗,再见。”
海奎撞了王喜色一下,低声说:“赶紧滚。”,随即跟上张明宇说:“行啊兄弟,牛逼牛逼啊。”
张明宇对阿里拉说:“妹子你得谢谢这个海奎哥,今天喝酒他请客。”
阿里拉笑盈盈地对海奎说:“海奎哥,谢谢你,你真好。”
海奎近看阿里拉之后,突然从不再咋咋呼呼,连走路都变得彬彬有礼起来:“啊哈哈,应该的应该的。”
王喜色看着远去的三人,沮丧到心神俱伤。
王喜色的小狗恼怒地“汪汪”叫着,冲向三人,冲到半途,突然发现栓狗的绳子从王喜色的手中溜走,小狗立在半途,望着前边三人的背影,感到无比惊悚,心想自己怎么敢冲出这么远,这个混蛋主人怎么会把绳子都松了。
于是小狗体贴地跑回王喜色的身边蹭来蹭去,哼唧哼唧地好像在安慰王喜色。
空界
亿万色彩交织的这一界,杜徳的身体只取一色,这种颜色无法用文字描述,因为文字是物界发明的。
只能说,这个颜色并不出众。杜徳不在乎。
杜徳告诉阿里拉,只有把自己的一切变得简单,才有精力探索世界。
阿里拉不再摆弄尸体之花,也不再摆弄任何东西,只是让自己的身体肆意漂浮着。
此刻阿里拉的身体呈现出半透明的色泽。
阿里拉问杜德:“我明明跨过了那道门,为什么我还在空界?”
杜德说:“亲爱的,你已经到了物界,只是你不知道。”
阿里拉说:“哦?我去了又回来了?”
杜德说:“不,你现在还理解不了,当你穿过那道门,你已经映射到物界,你的自我已经是两部分,一部分就是和我对话的你,一部分在物界体味时间等其他物界百态。只有当你的另一个自我回到空界,你才能明白。”
阿里拉说:“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呢?我的另一个自我去了又回,我应该全部都知道啊。”
杜德说:“在空界是这样解释的,在空界我们能纵览过程,但是你的另一个自我在物界,所以会产生时间,所以你体会不到你的另一个自我的过程。只有等她回来亲爱的。”
阿里拉说:“好难懂。费脑筋。”
杜德说:“你可以在空界体验等待,这可是难得的体验,空界因为没有时间,万事万物都是已知,所以体会不到等待。不过有一样变化你是可以体会到的,就是物界的你的心情,试着感受一下吧。”
阿里拉身体里不断翻腾,终于兴奋地说:“我感受到了!我感受到了新奇和喜悦,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杜德说:“保持着你的感受亲爱的,我们去听一下怀川和文雨在讨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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