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
“美人提灯,公子杀人!”
我自从八岁被公子捡回碧血峰,就一直觉得,他指定是有什么大毛病……
否则,武林之中,各路人马以命相搏的天山雪莲,那可是活死人,生白骨的灵药呀!
我家公子为什么天天只用来泡他那双举世无双的“臭脚丫子”!
中原武林,各路人马,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碧血峰的银月公子,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没错,旁人不是以轻功见长,就是兵器险胜。
而我家公子,独树一帜,而是以相貌,闻名于世。
尽管,连我这个”贴身侍婢”,也并不能窥得“一斑之豹”,可每次公子泡脚的时候,我都有悄悄偷看。
一双玉足,纤纤白皙。
我敢以性命担保,那常年带着围帽的脑袋,定是个“倾国美人”。
在我儿时,尚不懂事,也是有问过,公子为何一直头戴围帽的?
公子负手而立,语气傲然。
“本公子,举世无双,试问这天下,到底何人,才配欣赏本公子的如花容颜!”
我正在拂剑的右手,默默抽了抽,看来今天,又省下一顿午饭。
公子“大才”,总是这样,可以轻易引起我的胃部不适,否则,以我的“尿性”,说不定长大之后,还真会“肖想”他……
我们就这样,亦主仆亦师徒,我在公子座下侍奉整整八年。
在我十六岁时,随银月公子下碧血峰,替公子的师傅迎关门弟子回山。
一路西行,公子坐轿子,我身为仆从,就只能亦步亦趋。
一日,我们不知行了多久,我百无聊赖。
我;“公子,你的轿子宽大,就不能也把灯儿迎进去坐一坐吗?”
银月公子笑骂;“你这丫头只管怠懒,你少时便开始修行本公子传你的神行术,莫说这点路程,就算日行一千,夜行八百,也不在话下,怎么今天又想起来乘轿子了……”
我十分不自在,抻了抻裙角。
“要怪只能怪这中土人氏不知礼数,一味盯着灯儿的裙子,羞煞我也!”
银月公子围帽下的脸色一僵,指了指我快要开到腰际的分叉。
”你现下这副打扮,按照乡俗,那可是要装猪笼,沉塘的!人家看两眼,又怎么了……”
“沉塘?”
我故意晃了晃腰肢,姑娘身量高挑,前凸后翘,腰细腿长。
一身降红色开叉裙衣,一双美腿,若隐若现,虽然不曾金发碧眼,可很明显,也并非中原姑娘的打扮。
我气势汹汹,“再看,姑奶奶就把你们的眼睛都挖下来!”
“呦!这哪家的小姑娘,生性如此歹毒!”
一个茶棚里,不知从何处插进来个“愣头青”。
公子稳坐轿中,“我家的,如何……”
公子话音刚落,我一手提灯,另一手化指为勾,直取那人双眼。
一切只不过电光火石,我信手把那人一双眼球,垃圾一样,抛在地上,还顺道舔了舔手指尖上温热的血液。
“嘻嘻,好玩!”
银月公子嗔怒,“早告诫你,不许玩这些腌臜东西,脏!”
我就像一个被大人抓包的“熊孩子”,立马整了整颜色。
“是,公子。”
见我们主仆,压根就没把他们当个玩意,茶棚里埋伏的人马,立刻蜂蛹而出。
银月公子受师傅所托,一路而来,三三两两的麻烦,就没有断过,自然耐不住性子。
“灯儿,上!天黑之前,我们还要赶路去接小师弟……”
接到公子命令,我身上的杀意,立马肆无忌惮。
“好咧!”
公子杀人,美人提灯!
碧血锋上这两个“怪物”,可都不是盖的……
我是公子的婢仆,也是他的亲传弟子,更是他的脸面,自然打小习武,说不上什么绝世高手吧!
可耐不住我生性歹毒,出手刁钻,身量又只是个小姑娘,可以出其不意,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起初,一般人还真奈何不得我,我杀人正起性。
折骨,断筋,抹脖子。
经过我下手的人,即使活下去,关节也尽数被我打碎,难以医治。
“妖孽,歹毒!”
对方眼见被我杀的差不多,远处一声厉喝,一白发男人,转眼就纵马而至。
那男人大约四五十岁,内力深厚,几招下去,我立马不是对手。
“公子快走!”
银月公子收养我,教授我武功,可实际上,我并没有真正见过几次他认真出手。
银月公子见自家侍婢吃了亏,“放肆!”
那白发男人,手持利剑,一招长虹贯日,剑气强横,坚不可摧,眨眼就把我家公子的轿子,劈成了两半。
不过我家公子,师承塞外散仙—南宫涵,倒也并非碌碌无为之辈,辗转腾挪,五指化爪,掏心而至。
那人幸而躲得快,不过心口也挨了一下,血流不止。
“你是南宫涵的徒弟?”
银月公子掏出手帕,细细擦拭自己纤长的五指,细看之下,就能看出,这厮怕脏,很明显,双手是带了天蚕丝的手套,这才使刚才的鹰爪功,大打折扣。
银月公子纳闷,“难道这就是你的遗言?”
我是眼睁睁看着那白发男人一脸不可置信,然后伤口发黑,甚至一眨眼,还散发丝丝绿烟,最后绝望而死的。
以公子的武功造诣,打十个他,头发丝都不带乱的,他竟然还卑鄙到在自己手指上下毒!
银月公子见我一脸不可置信,信步又走到那些个死尸身边,搜罗起了钱财。
“看什么看,你还小,不懂,这人跟人打架,不管什么招式,能赢就好!况且,师傅有令,我是来接师弟出塞的,赶时间,谁有功夫跟他们光明正大的耗!”
我纳闷:“那公子你拿他们的钱干什么?”
银月公子:“废话,像本公子这样的倾城美人,你难道还要让我走着去见自家的师弟吗?他们毁了我的轿子,把命赔给本公子,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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