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一算,八个月后我将迎来新的搬迁,去那个能使我安定于这个城市的地方,迎接新的环境,新的生活,新的适应和新的挑战。
一些物种为了生存,不远千里每年迁徙于地球的两极,人类便是其中一种,只是人类的迁徙是生活与生存的距离。
回顾这三十多年来,我已经不记得大大小小搬迁了多少回。第一次是那个炎热的夏天,我去上大学,我拉着老妈买给的第一个行李箱踏上求学之路,那天的太阳无比燥热,我的难舍之心远远大于兴奋之情,出门前我忍着泪对奶奶说,婆啊,欢走了。说完便走出了家门。不敢想像我身后的奶奶是多么不舍,也未曾想过,这是与奶奶的最后一面。一路是行李箱咕噜声,一路是我的泪珠如雨滴,姐送我去车站,她默默扶着我的肩膀,把太阳伞撑得很低很低,她知道我在哭。那瞬间,我对这片养育我十八年土地无比热爱,我对与我朝夕相处的家人深深的不舍,我对自己填报高考志愿的任性感到懊恼,我走了,之后县城里每一天的阴晴圆缺都与我无关,我最熟悉的这片土地没有我日常的存在,我知道这一别,故乡于我便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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