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那天,浩哥主动说明天陪爸妈回老家吧。
父母很兴奋,很欢欣。他们早有此心。因为前些天母亲住院我们忙前忙后,才刚出院,他们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浩哥了。
感谢浩哥,总是不计辛苦,千方百计让我父母开心。他一直比我这个做女儿的孝敬。
老父一路上给母亲指着到哪到哪了。八十几岁的老人,孩子一样。
到村了,五爹五妈早已在家门口等我们。六妈六爹也出来了。
坐在五爹温热的炕上,喝着茶水,嘘寒问暖。年岁越大亲情愈暖。
上午,爸爸去山上给爷爷奶奶上坟送花。父母一直敬畏这种仪式。
打开自己家门,搬家后所剩物件满是灰尘。寒素之家,却曾为我遮风挡雨。再来深深看一眼。
中午在五爹家吃饭,爸爸还喝了一罐啤酒,他心情很好。对五妈盛情的款待他有些不安。他盼望回老家,也渴望在老家吃一顿便饭,但最怕一桌子饭菜。他最怕麻烦别人。父亲兄弟姊妹九人,他是老二,最喜欢五爹,喜欢每次回家五爹都跟在他身后转。
午后,我和浩哥去东山,后山,转了一圏。
放眼每一面山坡,还能忆起曾经劳作的一块块责任田。所有的山头都洒下了我真诚的汗水。那时哥哥们在外念书,父亲上班,十多亩地常是我和我妈劳作。地里有无穷无尽的活。我一边干活,一边叹气。
熟悉又有些陌生了,那小径,那野坡,那田园,那果园……春风里,暖阳中,辨认着,有些恍惚。
我想奔跑,可根本跑不起来,身子软绵绵的,每一个细胞都熨贴,都放松。
像喝了一点酒的感觉。
双脚踏在故土上,心灵才会如此安适。
踩着干草,真想匍匐,或仰躺,四肢伸展。土地是温热的。
“好舒服啊”。一边走一边在风中喊着。
银杏夫妻树
我家曾经的果园
我家曾经的地瓜地
水渠边的小径
珍珠梅
我朴实的小村庄~
妈妈在胡同口栽植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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