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讲主要讲了一个故事,审美价值并没有讲得太多(老李的奇妙冒险就暂时告一段落,但说不定后面他还会不定在哪个章节随机冒出来,我写第一讲的时候也没想到他能连着出现三讲)。
其实通过这三讲我们也能发现,实用性,趣味性,审美价值是一个相互并列又不断递进的关系。《管子》有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说的是啥的,就是说人要是粮食多到吃不完,那就会注意些吃相了。以前故事很贫瘠,只要是个故事,人们就当成宝,但当故事变得足够多时,人们就得有挑有选了,审美观就慢慢诞生了。
审美观不是作家独有的,每个人都有,读者读书其实是在跟作家审美观碰撞的过程,审美契合了,你会感觉这本书写得真好,审美不契合,你会感觉写得不知所云,相差太多,你可能还会感觉愤怒,世界上怎么还有写这种书的人。
还是简单说说审美观,其实审美观就应该是简简单单的,你看到一朵花,会觉得很漂亮,你看到个姑娘,感觉很漂亮,这是发自内心,最本真的东西,很多创作者在创作过程中会慢慢丢掉这种本真的东西,于是也就慢慢失去了读者。
除了基础的审美观,再往上就是经过熏陶的审美观,你可以通过看书,看电影,欣赏音乐和画作,慢慢培养,虽然这些东西看起来更高大上一些,但本质上还是对美的追求,人类对美的事物是有一种天然追求的,小孩子喜欢发光的玩具,鲜艳的气球,姑娘们喜欢漂亮的衣服,这是一样的道理,通过艺术上的追求可以让人对于美的认识更加全面一些,但别误入歧途(这只是我的看法,未必准确)。
我想说的是一些对于死亡,目的,腐朽之物的歌颂,以及对于颓丧氛围的描述,是我很不喜欢的,代表作品就是波德莱尔的《恶之花》,像是我比较喜欢的诗人兰波,他的很多诗篇都是这个主题,但那都是他很年轻时写的东西,他岁数大了些后就去做生意了,当然诗歌中,这类的作品更多一些,我其实很不能理解西方诗歌中为什么对于颓丧事物的歌颂如此之多,说它写实吧,其实也没有,要说具备浪漫的美感吧,有一些,但却极为颓丧,可能跟历史文化也有关联,翻来西方一些国家的历史来看,也是一地鸡毛。
这其实也衬托出了中国的可贵,翻开唐诗,你能感受到那种强大的自信力,以及生之艺术的璀璨,我一直觉得我们的老祖先都很会活着,比如苏轼,苏大爷,贬一路吃一路,能清理西湖还能发明东坡肉,游赤壁后抒发了一通周瑜小乔的感慨,结果历史考证说他游的不是赤壁古战场,可以说感慨了个寂寞。
我最喜欢的中国作家是阿城,其次是汪曾祺,我感觉阿城简直是个奇人,他的作品凿通了古今之间的通道,像一股清泉一样洗涤灵魂,尽得中国古意之风流,推荐去看《棋王》,真正的神作。
孔老夫子有个弟子向他请教死亡的问题,夫子回答:“未知生,焉知死。”后人都说孔子鸡贼,因为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但对我而言,生死本为一体,这是一条漫长的旅途,不能好好感悟生之艺术的人,他们所歌颂的死亡,不过是一堆苍白无力的幻象,所以我不喜欢在活着时努力歌颂死亡,并把死亡看得比活着更重要的人,在这样人的笔下,是无法体现出人情练达,世事洞察的,他们只是连自己都无法安顿好的病人,何来精力去感悟世界与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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