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录 上一篇 在宿舍里,我们男生玩什么?
文/灵耘
水 壶 传
今年的台风来得很奇怪,时而狂风暴雨,时而阳光灿烂。趁中午天晴,出去散个步。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左手拿着塑料袋,右手拿着暖水壶,走在大马路上。暖水壶是很传统的那种,外面是一塑料壳,里面是玻璃瓶胆。
刚下完雨,水气在马路上蒸腾,使人有一种灵魂游离的感觉。我突然想起了大学时候,一个关于阿康和暖水壶的故事。
有一年的暑假,离开学还有一些日子,我就回到久违的宿舍,比往年要早一些。
一般来说,提前回校的有两种人,一种是爱巢之鸟,因为眷恋着那既朴素又多姿多彩(帅哥美女)的校园生活,所以提前回来感受的。另外一种是候鸟,不是北国冰封大雁南飞的那个候鸟,而是因为上学期挂了科,本学期提早回来等候补考的鸟。
依稀记得,楼栋里没几个人,其中就有我、同宿舍的涛哥,还有斜对面宿舍的阿康。
我随手拿起涛哥座位旁,靠近门边的一个暖水壶,准备去开水房打水。涛哥猛的把我喊住,“不要拿那个水壶!”。我问为什么,他说那是阿康的。
奇怪了。要知道,我们男生除了女朋友和内裤,其实没有什么私人物品。卫生纸、衣架、水壶、饭盒、衣服和电脑等等都是共用的。
我追问为什么不能用,涛哥一脸十万个嫌弃的说,反正你不要用就是了,我以后也不用。涛哥最后丢下了一句“恶心”,就继续打游戏,不再理我了。
我往壶里看,干干净净的,没脏没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当时抱着疑壶不用的心态,我还是没有用这个水壶去打水。
但其实,我们学生的暖水壶,外形大部分是一样的,不是红色就是绿色,只有少数品种有其他颜色。相信这个连名字都没写的水壶,在开水房转不了几圈,最后肯定又会回到我们哪个人的手中。
水壶的事我没想明白,阿康这个人我也没想明白。人呢,唇红齿白,一表人才。但做事往往特立独行(介于文艺青年和二逼青年之间)。
有一阵子,他玩凯撒大帝这个游戏,因为房子经常被火烧掉,他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房子太密集了,而且周围也没有水,太干旱了。于是,他把整个城市建成了下水道,储水池和水渠像蜘蛛网一样,充斥着整个屏幕。
“这样就不怕火灾了吧。”他说。
我去,这还是个城市吗?让你整天活在下水道里,会开心吗?
还有,一般人喝醉酒,大多分两种。一是安安静静的,啥话不说,顶多傻笑。二是“大闹天宫”,比如拿出一张毛爷爷,说“我有钱,我很有钱,兄弟我买单”什么的,这属于正常的胡闹。
但阿康却是少见的第三种。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搭着某人的肩膀,和他讲哲学,讲什么呢?讲马克思。某人当时三分醉,估计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马哲课上喝酒了。
多少年雨打风吹去。
当年的水壶到底怎么了,涛哥又因何唾弃,估计他们早就忘了。也只有我,鬼使神差的,突然忆起这段往事。姑且记录下来,等大家老了,说起旧事,也好有个老掉牙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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