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巷有一家老字号诊所,不知道开了多少年,诊所那两扇门想必之前也是刷过黑色漆的,现在黑色掉成了浅灰色,再从浅灰色里透着木头原始的温暖的颜色。诊所大厅的东侧摆放着关二爷像,不少人暗下里嘀咕:“一个诊所为什么不摆放华佗,而摆关二爷呢?”但没人去直接问这个问题。
方圆十里的老老少少,从有记忆开始,这个诊所就开在这里。诊所里的大夫姓张,祖祖辈辈继承着这个诊所。 现在坐诊的张去病是个年经小伙,纤细的似女性的身材,透着一种柔性美,唯那剑眉和冷峻的眼睛无时不透露着点刚强。
“咳咳咳......”最近,诊所里总是传出咳嗽声,感冒发烧的病人从早到晚排着长长的队伍,去病每天忙到深夜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晚特别的冷,他久久不能入睡,想去寻祖父说会子话。披上件半灰半黑的长棉衣,他轻轻来到祖父门前,抬手欲敲门,又担心祖父已经睡下,毕竟老人家已入耄耋之年,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思索了一会,他垂下手转身准备离去。“去病,进来吧。”祖父突然说了话。 去病怔了一下,推开门进了屋。
“爷爷,最近感冒发烧的病人多得有点出了奇,有些高烧好几天了不退,甚至有部分出现了呼吸不畅的症状。更奇怪的是,每天就诊的人数是翻倍的增加。孙儿感觉有点不安,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传染病在发生。”去病顿了一下,又说“蔡掌柜怕是......怕是,要不行了,还有他们家好几口人,都病了。” 良久,爷爷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去病,你先回屋睡觉吧。”爷爷说道。去病出了祖父的房间。他脚步之轻,时常让人感觉是在飘动。
早上,去病刚起床,爷爷就来找他。递给他一封信,叮嘱他当天收工后就去交给司徒老先生,并且现场等司徒老先生的回话。去病疑惑地看着爷爷,司徒家是他未婚妻家,现在去送信,是......? 爷爷没明说, 他也就没敢多问,接过信点了点头。 “对了,去病,今天开始,你在诊所要全天戴上面纱,一分钟都不可以摘下来,而且要多洗手。”爷爷又嘱咐道。 “爷爷,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去病紧张地问道。 “唉,再观察一下先吧,今天开始, 我跟你一起去诊所。”爷爷说。 “不行,爷爷,您的身体......” “别说了,走吧。”爷爷边说边拿起了他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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