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无妄之灾终临门
夫人硬要给我工钱，我坚决推却。最后夫人只得说，那么就象征性地给五两，然后把剩余的缎料全都赏给了我，并要求我在聚芳楼再养伤三个月。
“不必养那么久吧？”我说。
“伤筋动骨一百天，此为古训。”夫人道。
考虑到自己目前也无处安身，于是便一口应承下来。
当晚，夫人把制成的新衣裳发放下去。那场景，简直比赶集还要热闹几分！众姐妹除了一一谢过夫人，还不忘了一一称赞我几句。说实在话，当时，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记得其中有个叫小燕的姑娘，又是对我亲，又是对我抱的，大家都笑她对恩客都没有这样激动过。
看着她们曼妙的身姿与高兴劲，我觉得自己非常有成就感。
次日清晨，有人敲门。小玉开门一看，是吴姗姗。
“林姑娘近来可好？”吴姗姗见我就问道。
“敢情你大清早过来，是向我请安来了。”我打趣她说。
“这个，这个，不知怎样对你说……”她吞吞吐吐。
“有话尽管说。”我道。
“这个，你能不能……”她欲言又止。
“有难以启齿之事？”我又问。
她点点头，说：“嗯，林姑娘能否将小玉支开？”
“小玉，去替我烧壶水来。”我对小玉说。小玉是何等聪明的女子，答应一声赶紧退了出去。
“有何要紧事，但说无妨。”我宽慰她道。
“其实……其实也不是啥要紧事……”她答。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想把人急死？”我说。
吴姗姗才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点碎银子，硬往我手中塞。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你不是还有些余料嘛，我，我就是想请你做两条衬裤。”
“做衬裤就做衬裤，神神叨叨的干啥呀？”
“就是做那种……那种……”
“哪种？”
“就那种！”
“哪种？”
“哎呀，羞死人了，就那种，那种开裆的……”
我终于明白过来。
日子过得真快啊！一转眼，已是半月有余，我的腿伤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记得那天阳光和煦，管家正替我和小玉打开院门，突然来了一伙公差，叫嚷着要夫人解释一些事情。等到夫人出来，公差们却一涌而上，将夫人五花大绑起来！
“我犯了何罪？”夫人一边挣扎一边大声问。
“所犯何罪，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有位公差这样提醒道。
“神查二首！”有人叫道。
“在下听令！”二首应声而到。
“给我仔细搜查！”
“是！”
他们翻遍了所有的房子，最后来到了吴姗姗房间。两只狗东嗅嗅，西闻闻，终于大吠起来。
“给我挖！”头目发号施令。
于是几把锄头，便狠命地朝狗咆哮的地方挖起来。
渐渐地，二尺有余，下面逐渐显露出一只木箱子的轮廓。
公差们似乎来了兴致，更加卖力地刨起土来。
木箱终于被刨出。
三下五除二，木箱被砸开，露出一箱子白花花的银子来！
“另外一些藏于何处？”头目凶狠地问。
“冤枉啊，大人！”二女高呼道。
“何来冤枉？失窃三千两白银，原来你们将它藏于泥土之下！看，上面的印记清晰可辨！来人，将犯人拿下！”头目又发令。
“是！”众差听令，又将吴姗姗拿下。
一伙人押着夫人与吴姗姗扬长而去，路上，只留下二女的哭喊声……
我在大唐走一遭（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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