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办公楼,熟悉的楼梯,熟悉的办公室,熟悉的气味。
我和江莉莉一前一后走进这间令人压抑的、昏暗的办公室。
和上次一样乱,不,这次比上次更乱了。
进门的长方形茶几上,歪歪斜斜堆着好几摞报纸。沙发上,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报纸。
闫胖子坐在乱七八糟的办公桌后,她身后依然是那扇常年不会拉开的淡蓝色窗帘。
房间里没有开灯,全靠那扇窗帘透进来的微弱的光。
人在这样的空间里,不免感到心情沉重,甚至有点嗜睡。
闫胖子让我们关上门。
这一下,房间里更加昏暗。
闫胖子叫我们走到办公桌前。
我们老老实实,一前一后,内心忐忑,走到她面前。
闫胖子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就低下头去,那双细小的眼睛,在厚重的镜片后面闪着寒光。
我不知不觉打了一个寒颤。
江莉莉从身后靠近我,一根指头轻轻勾住我的手指,我感觉她比我还要紧张一百倍,一千倍。
我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指,给她传递一个意思,那就是不要怕,有什么我来承担。
这个信号传递出去后,我感觉到江莉莉轻松了许多。
我们像雕塑一样,站了很久。
闫胖子却一直低着头,在昏暗中翻阅材料。
等待的感觉,最让人焦急烦躁。
我甚至有点反客为主的冲动。
闫胖子却在这时放下手中的材料,抬起右手,用那又粗又肥的手指,轻轻推了一下眼睛,然后,她就抬起头,带着邪恶的笑容,看着我们。
只是看,依然是一句话也没有,就是冷冷得盯着我们看。
仿佛有无数把利箭从远处朝我们射来,让我们无处躲藏。
闫胖子盯了一会,双手一撑座椅扶手,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缓缓朝我们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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