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人

—第一章

“啊~”
　　“老蒯（kuai，三声'老伴儿的意思'东北早期方言'）你快去翠兰的房间看看这孩子咋了，是不是要生了？”熟睡中李老汉和老伴儿二人被西厢房中儿媳张翠兰的叫声惊醒，儿媳已经怀孕十三个月，肚子已经到了可以分娩时的样子，可是就是迟迟不见要生的样子'这难勉让身为朴实的农村人李老汉夫妇感到害怕和奇怪。今夜儿媳的突然叫声让李老汉夫妇感到惊奇和欢喜。“这肯定是儿媳要生了。”李老汉夫妇心中同时有这想法。但是都没有说出口。李老汉的妻子，听到儿媳的叫声又听到老头子的叫声赶忙穿起衣服。点上油灯推开房门像西厢房快步走去。
　　李老汉由于不放心，也穿起媳妇叼着烟袋锅在西厢房门口来回的踱步，毕竟身为老公公半夜跑到儿媳的房间……容易让人说闲话。李老汉看见自己老伴儿进去之后迟迟没有动静，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安。
　　“啊！翠兰，你怎么了？”进到儿媳所住的西厢房，李老汉的妻子王慧英看到儿媳正在床上左右翻转，双手捂着肚子，嘴里嚎叫着。似乎很痛苦。被子也被踹到地上了，王慧英看到这种情景，立马将手里的柴油灯放到桌子上。快不走到窗前，抓住儿媳的双手心疼的问着。
　　“妈。我可能要生了。好疼啊！”疼的精神恍惚的张翠兰忽然听到耳边想起婆婆的声音，随后又感觉到婆婆枯干的双手用力的握着自己的手。强睁开眼睛吃力的回应着，说完之后又闭上双眼疼的左右翻滚。
　　“啊！翠兰，你坚持坚持，我这就让你爸去找接生婆。”听到翠兰的话，王慧英高兴的眼角已经泛起泪花，毕竟已经将近七十的老人。终于能够在入土之前看到自己的孙子。谁能不开心。
　　说完之后。王慧英松开握着儿媳的手。快不像门口跑去“死老头子，你快去村东头将王婆接来。翠兰要生了。”
　　“啊？什么？”如热锅蚂蚁的李老汉正在院中踱步。自己老伴儿突然的一句话。弄得李老汉有点不相信。“哎呀，你快去村东头把王婆接来。儿媳要生了。快点。”看到李老汉的样子，王慧英感到火冒三丈。一声咆哮之后。摔门进屋里照顾儿媳了。（东北早期的农村，医院很少。而且庄稼人也很少能去的起医院，一般的村子里都会有接生婆这一类的村医。）
　　“啊！要生了。我这就去这就去。”李老汉兴奋的不顾掉在地上的烟袋锅子，急忙推开院门像村东跑去。
　　李老汉听说儿媳要生，高兴的一路小跑向村东头王婆家跑去。由于高兴，再加上又是夜路。况且年事已高。李老汉跑到王婆家几乎是摔着跟头去的。到了王婆家门口已经灰头土脸。
　　“他王婶子，睡了没。快起来呀。”李老汉顾不上身上因摔倒导致的疼痛与灰尘，一面拍打着王婆家的木头门，一面大声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