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谁也无非否定社会阶层(阶级)的存在,我们每一个人,正如钱钟书所说的是一棵大树上的猴子,都处在一个不同的点上,爬的高的人(高阶层),可能看到的全是笑脸,和不顾一切想往上爬的其他猴子们;而处在最低最底层的猴子们,向上仰望到的,却全是屁股。
史铁生曾经说过,人与人之间的区别,远远大于人与猪之间的区别,这种“区别”,他是以境界,思想,三观来分的,那么,社会阶层又是怎么划分的呢,伟大导师马克思认为,按照占有生产资料的多少,可以分为无产阶级,资产阶级,中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等等……而另一个马克思——马克思韦伯(社会学鼻祖),则以财富,声望,权力,作为社会分层的多元标准。
回想中国古代有“四民”之说:士农工商,读书人第一,商人最低。现在世界翻盘,似乎看起来最牛叉的是商人了,脑子稍微好使一点的都想去读金融或者经商赚钱,纯正的读书人几乎没人理睬。而当年商人的社会阶层之低,之受歧视,可以以张爱玲小说的情节来具体诠释:一个商人之家的男孩想和书香门第的小姐结婚,小姐家人却“咯吱一笑”(此笑为神来之笔),说年龄不合适。问:两人相差一岁,怎么就不合适了?答曰:我们是世代读书人家,做官的,对方再有俩糟钱儿,也不过是个商人,让那个男孩先出去读书,做官,再繁衍个两三代,到那时再来求婚,那时两家才算是门当户对的,而现在,“可不年龄不合适吗”。
由此可见,社会阶层不同,连通婚的可能性都不存在,比如现在最风光最能赚快钱最名利双收的“娱乐明星”们,在共和国之前,那可都是社会地位最低下的,是底层中的底层,再了不起的戏子,你也不能去考科举(不能考科举的意思是,你做不到阶层跨越,你无法上升到上一个阶层,人家农民还可以“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而你世世代代都是戏子,一日为底层,子子孙孙为底层),不能和其他阶层的人通婚(女性做妾是可以的,但是妾在当时只不过是男人的私有财产,和一张大床,一把椅子一样,都是可以随便买卖和赠送的)。
我们应该看到,社会分层无论在什么时空里都是存在的,有的人认为“社会分级并不存在”,或者应该“彻底消灭”,实际上是,“在面对这个问题时,人们恰恰暴露了对社会等级的敏感:越是感到烦恼和愤怒,越说明等级存在的真实和严酷。如果谁容易变得非常焦虑,这种倾向暗示你是一名中产阶级,你非常担心自己会下滑一个或两个等级梯级。另一方面,上层阶级热衷于谈论这个话题,因为他们在这种事上投入的关注愈多,就愈显得地位优越。贫民阶层通常并不介意讨论这个话题,因为他们清楚,自己几乎无力改变自身的社会地位。所以,对他们而言,整个的等级问题几乎就是一个笑话——上层阶级空洞的贵族式的自命不凡不过是一种愚顽和妄自尊大;而中产阶级的焦虑不安和附庸风雅则令人生厌。事实上,对社会等级高度敏感的恰恰是中产阶级,有时候他们甚至会被这个问题吓得要命。”
以上这段话不是我说的,而是美国作家保罗福赛尔说的,他的文风尖酸刻薄(这两个字完全中性),敏锐有力,听完他的观点,下面我就要向大家介绍保罗福赛尔的名著:《格调:社会等级与生活品味》。
保罗福赛尔也是赞同马克思韦伯对阶层的分类法的:财富,社会声望,权力,但,他说的“社会等级”包括以上三个方面,而他对“地位”却尤其强调。他真诚地希望“等级”(caste,尤指印度的世袭等级制度)这个词能很好地表达这个国家实际上非常严格的等级界线,以及一个人想从养育了他的地位向上或向下移动的困难程度。
保罗福赛尔说,
“我们要问美国社会里一共存在多少社会阶层,最简单的回答是:两种——富人和穷人,雇主和雇员,地主和佃农,资产阶级和贫民阶层。或者,不考虑经济和政治因素,而只考虑风度和生活格调,则有绅士和无赖。当一组社会学家向一位调查对象询问“社会等级”一词包含了什么意思时,他回答:“看你有没有教养”。而按“社会化”的标准来考察,则把那些“享受”世袭财产的人和那些根本不考虑这件事的人区别开来。保罗·布卢姆伯格注意到,今天还存在一种“基本的社会等级差别”,这就是买得起房子——任何房子——的人和买不起房子的人之间的差别,如果按这一思路再降一级,这种区别就变成了买得起车的人和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等公共汽车的人。”
这世上若要粗略地分,确实只有两种人,富人和穷人,男人和女人,长双眼皮的人和单眼皮的人……就看你怎么分了,我们现在来看看保罗福赛尔在《格调》里为各个阶级的分层(摘要):
上层阶级:
完全不吸烟是很有上层阶级风格的,不过一旦让人注意到这风格是经戒烟得来,你便立刻下降到中产阶段。
家中“访客”川流不息是上层万元一失的身份标记,因为这意味着大量空闲的卧室,以及一应俱全的饮料,食品,游戏,派对等等,可以让客人们随心所欲地休闲娱乐。
在上层阶级的成员面前,你必须注意不要随意夸赞别人,因为那会被视为不恭——那里的一切理所当然地美丽、昂贵。耀眼,这点是毫无疑问的,不需特意提及。只有中产阶级才习惯性地回报别人的恭维,因为这个阶级需要从恭维中摄取信心。
上层阶级从来不质疑一个人的价值观问题。与上层人物一同进餐时,一般也不要夸奖食物的美味,因为女主人上好的品味自然不会有错。况且,这也不是出自她的厨艺, 家里的厨师当然是一流的。另外,如果你把酒杯碰洒了,请不要惊慌,仆人自会过来把一切收拾干净。
美国的上层与所有贵族共享一种一望而知的特性:他们对形形色色的思想无动于衷,毫无兴趣。他们“从来不让任何人的思想烦扰自己。”尽管如此,他们仍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阶级。只要对任何才情焕发、独树一帜的说法闭目塞听,他们的生活就是舒适、优裕甚至妙趣横生的。
(我的解读:与上层人物一起吃饭撒了酒之类不要惊慌,自有仆人过来收拾这一点,在我们现在这个平民时代得拎出来解释一下:比如在张爱玲的《半生缘》里,我们如何分辨男一沈世钧是富家子弟,而男二叔惠是普通人家出身?只有一个细节,在吃饭时,沈世钧吃完饭,安然坐等家里的仆人过来添饭,而叔惠则会自己起身去盛饭,在对这两个行为不做任何道德评判时,只说明一点,叔惠家里没有仆人,而沈世钧则出身在一个从小有仆人照顾的环境里,现在很多大V也会教人如何辨别真正的有钱人,但他们大概都忘了这一个细节,因为本身这些大V尽管骗术高明,赚了不少快钱,但很多也都是“赤脚上来”的)。
中上层
一个有钱、有趣味、喜欢游戏人生的阶级。所有比这个阶层低的阶级,都渴望成为中上层阶级。
保守主义是富人们的特征,保守主义也就获得了某种能令人肃然起敬、并富于装饰意味的价值。
由于害怕自己淹没在人群里,中产阶级家庭主妇在出门购物时总是精心地梳妆打扮。因为,“你一走进百货商店就会明白,等级是存在的。女人穿得越体面,受到的招待就越好。”
字典中对“势利小人”一词的通常解释是:“把出身或财富当作检验价值的唯一标准的人。”要想发现势利之徒,就到中产阶级中去寻找。
中产阶级的另一个标志是迫切要让自己从属于什么的欲望,以及他们用购物等机械行为达到这一目的的方式。
怪癖、内向、热爱隐私,这些都是中产阶级最大的敌人,是与他们的高尚秩序截然相悖的价值。中产阶级生来幼稚,殷勤,不事遮掩,所以很难相信并非所有人都如此。又由于生性羞怯,思想传统,他们当中谁也不敢想象有人会在下午——而非夜晚——性交。
记得从前读红楼梦,读到贾母说“像我们这样的中等人家”如何如何时,总感觉假如已经“富贵到不堪”的荣国府贾家也是“中等人家”的话,那么,“上等人家”该是怎么样的呢?
林语堂也说过,一个人哪怕默不作声,从他的服饰,态度,我们还是可以看出他是什么样的人。
保罗福赛尔《格调》一书的精华,就是他擅长从各个细节处去区分不同阶层,按他的话来说“为什么敏锐的人能在一瞥之间判断一个人地位的高低?他捕捉了哪些特征?”,例如:
容貌
首先,优美的容貌。当然,各个阶层中都不难发现容貌姣美之人,但相貌漂亮通常是上层等级的标志。姬莉·库柏认为,这是审慎的自然选择的结果,如果上层人士与阶层较低的人结婚,他们通常只会选择美人。她总结说:“大体上说,长得漂亮的人往上走,与社会地位更高的人结婚,……缺少安全感。容貌丑的人一般与低于自己阶层的人结婚。”
(我的解读:长得漂亮的人本来就只占人类的百分之五,而这百分之五像种子一样,是上帝随意撒播的,我们可以在非常穷困的阶层里也发现惊人漂亮的男女。但是,五官,身材漂亮只是硬件,是先天,个人觉得后天的修养,学识,气质,气度,言谈举止,是修饰硬件,或者说毁掉硬件的最根本的利器。夜场里也有许多硬件非常出色的男女从业者,你会认为他们是“美人”吗?不会。而上中等阶层也有不少长相一般,但待人接物彬彬有礼,说话温文尔雅,行事热心乐于助人的男女,他们的容貌也会因此而变得“耐看”和更经得起琢磨)。
微笑
微笑,另一个等级标志。这意味着,不要笑得过头。走在街上,你会注意到贫民阶层的女士比中层和上层阶级的女士要笑得更频繁,嘴也咧得更大。一方面,她们喜爱展示自己漂亮的牙齿,当然是假的;另一方面,她们沉浸在那种急于告诉别人“我今天很快乐”的文化里,大多数时候会忍不住流露出带有防范性的乐观主义。
(我的解读:在国内,“领导”们大都是不苟言笑的,而笑的很频繁,很规范的,大都是服务行业,销售行业从业者。另外我个人很不喜欢鸡汤文里提倡的“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差”之类,该笑笑,不该笑的时候没事儿瞎笑什么呢?女孩只要保持平和的心态,平和的表情就可以了,什么叫“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差”?上帝并不是一个牙医)。
身高
身高在英国比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是更可信的等级标志。但是。甚至在美国,有等级地位的人也很少会是粗短的小个子。再者,如果屁股向外厥,肯定是较低阶层的人士,就像脖子很短(或者哪怕显得很短)是低层阶级的特征一样,如果你对于外貌能提示一个人的等级和社会地位仍表示怀疑,不妨试着想象一下,将下面这些人物放在一起相互比较会是何等情形:把罗伊·阿卡夫和艾韦内尔·哈里曼放在一起,把麦那·达雷和乔治·布什放在一起,或者,把米尼·帕尔和杰姬·奥纳西斯(指肯尼迪总统夫人,后改嫁希腊船王奥纳西斯)放在一起。
(我的解读:我们因为革命次数实在太多了,现在真正的贵族阶层还未形成,此条仅作参考。否则以马财神的短小精悍,以王老大的粗笨厚重,以某个领导人穿的“抹胸裤”来论……没法讨论了……)
体重
由于62%的美国人体重超重,所以,以示区别的一个不费力的办法就是身材苗条。身材苗条是上面四个阶层的一致目标。赤贫阶层和“看不见的底层”通常不会有什么赘肉四处炫耀,多数超重的人属于三个贫民阶层。速食品和啤酒,是两个导致发胖的重要原因,另外对自己的社会地位会否下降的焦虑引发的神经质暴食,亦是一个原因,这在上层贫民中尤为显著,贫民阶层将肥胖自圆其说成是稳定的周薪和有能力经常外出用餐所致,甚至“外出吃早餐”也是合情合理。
(我的解读:体重确实是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儿。美国穷人的标志就是胖,几百斤的大胖子,山一般的蠕动着。中国也一样,那些被岁月搞大了肚子的男人们,一个一个挺着个七月怀胎的大肚子,还自我感觉良好,你还真不能把这些人归为“上层阶级”,尽管他们有的还真挺有钱。另外某些穿金戴银的富婆们,胖的虎背熊腰,小短手伸出来,上面闪烁着一只大鸽子蛋,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只是“有钱阶层”,把他们抬上“上层阶级”的宝座,恐怕他们自己也会坐的屁股发痒咯吱咯吱乱响吧。)
服装
中产阶级服装的毛病在于太光滑,总是在裹住主人以前就闪闪发亮。而上层阶级的服装倾向于更加柔软,有质感,羊绒类,多结。最后,衣物的差别暗示了城市和乡村的差别,或辛劳与闲散的差别。中上阶层(以及未来的中上阶层)普遍喜爱花呢外套,这种衣服暗示的是乡村式的闲适慵懒,而非城市才有的日薪苦役。
(我的解读:中国历来是礼仪之邦,关于穿衣服的礼仪,等级,那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到了现在人人平等的时代,我们很难想象在古人的世界里,某些颜色,饰物,衣裙,都是有极其严密的等级之分的。抛开皇家(包括皇帝以及整个皇室)所有的禁忌不提,我举一个服装颜色上的禁忌:古时只有正妻才可以穿红裙,姨太太,小妾不可以穿红裙子。所以,光凭一条红裙子,男人再是宠爱你,别人也可以一眼看出你的地位与斤两。
一直到了现在,上层阶级喜欢穿的颜色还是比较黯淡的,那些大花大朵,花花绿绿,一般不会穿上身。另外他们喜欢有质感的衣料,快时尚品牌里常用的那些粘纤化纤面料,免谈。
说一个现在鸡汤文里常提的例子,比如:你都快三十岁了,要做个精致的猪猪女孩,怎么还可以穿那么皱巴巴的衣服呢?这种理论真的很奇葩。因为那些真丝,纯麻料的衣服哪怕一早熨过,什么都不干,只端坐着也还是会变皱的嘛——某台湾女星不是为了让她的真丝旗袍不变皱,在片场一直站了几个小时,连坐都不敢坐——永远不会皱的只有HM,ZARA那里出来的那些纤维制的衣服,那才是怎么打滚都不会变皱巴的)。
读物
无论你进的是一所好学院还是坏学院,你读的书几乎就是一块阶级招牌。“那些读书和写书的 人与那些不读不写的人之间的区别本身,”汤姆·沃尔夫说,“承担着一个伟大的社会分层意义。”
上等阶层爱读的杂志,是那种专门传达中上层阶级品味的《时代》,《新闻周刊》和《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或者再加上《财富》、《福布斯》、《商业周刊》。如果你是个作家,送一本自己的书给一个上层阶级的成员,你千万不要指望这家伙会读它。
贫民阶层的读书趣味不会耽误我们大多时间。受欢迎的产品是上层贫民喜闻乐见的《读者文摘》(发行量一千七百八十七万 份)、《电视指南》(一千七百六十七万份),连同像《纽约每日新闻》那一类的日报,还有中下层贫民喜欢的像《国民探察者》、《每周世界新闻》、《明星周 刊》和《环球周刊》这些你在超级市场伸手可得的读物。这一类东西里充斥着中世纪奇迹、魔法、似是而非的科学神侃(如来自外空间的生命、体外“旅行”、心灵 获胜等)。第一眼看上去,所有这些低级趣味似乎说明了公立中等教育的全面失败,但是再仔细看一看就会发现,这些读物的编辑们常常极为老练地在事实和虚妄之 间来回游戏,骗取读者的兴趣。我们发现,没有任何一本期刊试图刺激贫民阶层的人们起来闹事,它们的基本功能是安抚和慰藉。
(我的解读:这个问题确实非常有趣。以前凤姐说过,她最喜欢的杂志是《故事会》和《知音》,这两本曾经销售量非常好的杂志,确实是凤姐那个阶层的人的“最爱”。而成功学,鸡汤学读物的主要消费者,则是一群读过大学,35岁以下,很想发达,很想成功,很想走捷径的年轻人(男性为主),一旦他们到了40岁,就对他们蛊惑不动了,因为,“40岁还不成功,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成功了”(当然松下幸之助这样的特例除外)。
女性读物,女性鸡汤则更明显。曾经有人对我说,女人不应该妄图读哲学,历史这一类书,你居然在读尼采,叔本华,恩格斯,你这是要疯啊,作为一个女孩子,你应该去看美妆博主,减肥博主,情感博主写的东西,你要先把自己打扮的美美哒,然后找个男人,有感情问题时可以读读“哎呀娃娃”之类,很有帮助,很能让自己成长的哦。
而婚后呢,该读的是驭夫术,和婆婆七姑八姨小三小四斗智斗勇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无论什么阶层的女性,一旦开始读这样的“书”,这人基本上就废了。萧红说过,“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身边的累赘是沉重的”,怎么那么多年过去了,天空还那么低,羽翼还那么薄,累赘还那么重,还甘心囿于这类困境,这人可不废了吗。
再不济,世俗认为,作为一个女“文青”,应该看的是林徽因,三毛,亦舒之类,多么小清新,多么文艺,多么“岁月静好”,然后摘录她们的句子发朋友圈,会显得很有档次呢。
但是很多时候我们不要做“文青”,不要这“档次”,我们要读的是真正的书,要学的是真正的知识,哪怕那些东西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但我们学会了欣赏,接触到了更高级的知识层面,哪怕这些东西永远都不可能变现)。
另类
之所以把另类人归到某一“类”而不是哪一个阶层,是因为你不可能生下来就是一个另类,你的出身以及成长必然带有贫民或中产阶级的烙印。你只能通过转变而成为一个另类,或者,说得更清楚些,只有当你艰难地发现自己具备了另类的一些特质,尤其是好奇心和独创性这两种特质时,你才取得成为另类的资格。
这样的发现是将你从阶层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的唯一途径。加入另类往往需要你远离父母和家乡,放弃忍耐和克制之心。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城市中来的年轻人,专心致志地从事“艺术”,“写作”。“创造性工作”——任何一件能真正将他们从老板,主管的监督下解放出来的事情——这就是孜孜以求的另类。若是能成功地利用自己的才华,这些年轻人最终会成为羽翼丰满的另类。
另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波希米亚人?”(过去对放荡不羁的艺术家的别称),同样,“有才气的人”这种叫法也有助于我们的理解。
有些另类是知识分子,但大部分却不是:他们当中有演员、音乐人、艺术家、体育明星、“著名人士”。富裕的嬉皮士。坚定的国外定居者和较有天赋的新闻从业人员。喜爱这些人的文章的聪明读者,一在作者栏里发现他们的名字就迫不及待地想往下读。
另类是“自我培养”的人,他们是自由职业者,从事着被社会学家称为“自治工作”的职业。如果中产阶级“永远是别人的人”,那么另类根本不隶属于任何人。
不受人管辖正是另类的一个显著特征。他们思想独立,不受社会习俗的约束,举止和行为都自由自在,同时他们也非常热爱自己的工作。
(我的解读:我也很乐意当一个另类。当世俗认为“你为什么要和大家都不一样时”,我想,我们应该这么回答:我TMD就是和你们不一样)。
记得乔治·奥威尔曾经这么说,"从经济上说,毫无疑问只有两种等级,富人和穷人。但从社会角度看,有一整个由各种阶层组成的等级制度。每一个等级的成员从各自的童年时代习得的风范和传统不但大相径庭——这一点非常重要——而且,他们终其一生都很难改变这些东西。要从一个人出生的等级逃离,从文化意义上讲,非常困难。 ”
关于这句话的理解我借用下张爱玲的名言,她说她那从未谋面的爷爷奶奶对她的影响是,“他们一直在我的血液里,等我死的时候,再死一次”。一个人要改变自己的社会等级,摆脱自己的“阶级烙印”是困难的,艰辛的,但,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为阶层完全固化根本不可行,这世上有的上层阶级往下坠落以及中产阶级破产的故事;也有的是普通的平民阶层通过努力上升到高一级阶层的例子,不过那些从一出生就处在被掠夺被压榨位置上的最底层,赤贫阶级,他们想要做到上升几个台阶,确实成功的概率并不高,一步登天更是一个美丽的“中国梦”而已。
保罗福赛尔说过自己的理想生活是:“有点钱,不要太多;有点权力,也不要太多;但要有大量的闲暇,闲暇用来读书,写作,和朋友们交往,喝酒,听音乐,旅行等等,要过有品味的生活。”
以此看来,不是非常富有和有权力,有声望的普通人,亦可以过上“理想的生活”,只要你有文化有品位,有修养,外加有点钱就可以了——但,这个“有点钱”必须是在物欲不是非常强的状态下的,否则,连一个亿都是“小目标”,都是“小钱”,那么,这世上所有人都是金钱的奴隶,几乎没有什么人可以开展自己的理想生活了。
另,本文只是摘录了《格调》中的某些段落,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原著。作者对任何一个阶层都采用了一视同仁的戏谑与“刻薄”的笔调,他“刻薄”的是所有人,所有阶层。
最后,模仿作者的风格来给大家做一道关于“阶层判断”的习题:
那些直男癌患者,不尊重女性,物化女性,认为女性的天职就是结婚生子,为婚姻,家庭奉献一切的才是好女人,完美女人。反之,与此相反,追求自由,独立,努力自我实现的女性,在他们眼里一钱不值,……你们认为这样的人处在什么阶层?
答案:底层中的底层。至少处于精神层面的底层——这和你有多少钱,你买了什么名校文凭没有任何关系。
恩格斯说过,“在女人和男人,女性和男性的关系中,最鲜明不过地表现出人性对兽性的胜利。”导师非常明确地把这一类归结为“兽性”,兽性者,还没有进化好的阶层而已。
另外,中国几千年来的历史证明——历史真的不是一颗精子,而是一面镜子,一面照妖镜,自古以来越是上层人士,越是有文化修养和品味的人士,就越是尊重女性,越是底层越是愚昧的,就越是歧视女性,物化女性,把女性当成货物和生育机器。
PS:本文首发于我的个人公众号:wochengjinghong 浮世小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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