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钱,都是我的同事加好友。
生,我的闺蜜。准确的说,是我远在大洋彼岸的闺蜜;钱,生曾经的男朋友。
80年代初,国门打开以后的第一波出国潮,将我的闺蜜卷过了重洋,也卷断了她与钱的情远。
在那遥不可及的异国他乡,生经历了怎样的磨砺,只能通过时断时续的几页信纸,闻说点滴。出国三年后,生成家了。
钱呢,大约也是三年以后成的家。
各自生活的怎样,大约都是一波三折吧!人生不如意事 十有八九,无论你在大海的哪一边。都将成为人生故事。
而岁月洗去铅华过后的本色,无论是友情变成了爱情,还是爱情退回到友情,都很美好,都值得珍惜。
这一回,生又回来了。她提前在群里邀约大家“一起吃个饭!”,钱说话了“小生,我们当尽地主之谊,我来请!”我立刻跟了一句“好呀!生一顿,钱一顿,俺们聚两次。”
态度很积极,行动跟不上,那天晚上的聚会我最后一个到。
我家务繁杂能抽身出来实属不易,脚步快速地踏在那卵石一段水泥板一段的路上,嘚嘚有声。扑面而来又被抛到身后的霓虹灯光,应接不暇。好久没有晚上出门了。
进了包间顿时一阵嗔怪之声“汹涌”而来,越是亲密的老友,声音放得越大。
我笑着欠欠地就近坐下来。“不行不行,给你留了上座……”。生,特别积极,就差伸手拉人了。
“上座”?生与钱之间的椅子“虚席以待”。我只好从几个人椅子后面挤过去,坐下来。一种莫名的遗憾之感却烟云般铺陈开来……
生与钱,曾经那么靠近,今晚却要在彼此中间留一个空位。这让我想起了磁铁两极互相碰在一起的时候,所谓“吸引力”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而人与人之间特意保持下的距离,不正是因为某种力的存在吗!
右边,我时而跟钱聊聊老妈的事情,我们各自的老妈都是90向上的年纪,这方面有共同话题。左边,则与生小声说着隔天去扬州玩的事儿。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散席以后,老同事们漫步不见人稀的街道上,钱突然快步走到我身后,说“扬州,我能一起去吗?” “生说了,只两个人同去。”我将话语权轻巧地转给了生。钱没有再说啥,可我知道,他会感到遗憾的。
后来,生应别的同事之约,我们又聚了一次,谈到那天晚上,生说,最后就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乘地铁,好尴尬呀!还好司姐来车站接我了,不然还得跟他同行一段路呢。
印象中,生可是典型的假小子呢!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在县城时,她的中场投篮撒把骑车,堪称一绝。我俩在一起的时候,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她总是冲在最前面的,直来直去是她的特点。可是现在倒是敏感羞涩起来了。
匆匆忙忙的几天过后,生飞回来彼岸,在微信群里一再发动我们组织一次跨过聚会,她做东,包括住宿游玩等等……
但是,半年以后,疫情突发,所有计划暂存于想象之中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