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就这么把钱给他了？”人群散了的时候，苏莺急匆匆地问道。
“你以前真不交税啊？”
“我都住客栈，除了小时候那几年，一直不交，反正当官的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明白了，要不是卖艺，你就不用交税了。我们先回去吧？”
“那还真是我的错了。”苏莺说着，转身走向客栈。
十几天后，他们的钱变多了，足以买上数十件物品。于是，萧一出了个主意：“晚上逛逛去？”
“到哪儿逛？”苏莺问。
“这里有夜市。”
“太费钱了。”
“我算过了，我们的钱至少能买十几个东西。”
苏莺斜过头，笑着说：“你……怎么想干这个？”
萧一也笑了：“就……想放松一下。”
“好。”苏莺用满含笑意的语气说。
夜晚，群星闪烁。大街小巷中，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声音嘈杂，热闹极了。他们在人群中穿梭，买了几样小吃，边走边吃，欢快地聊着。他们在一条长凳上坐下。萧一问：“你一直以来都穿男子的衣裳吗？”
“是啊，这样练剑才方便。”
“我给你买一件女子的吧？”
苏莺听了，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
“毕竟……你是个女子嘛。”
“不行，都太贵了。”
“大不了选个最便宜的。”
“行？”
“行，马上去。”
于是，他们再次在夜空之下行走，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一处屋子，是专门卖衣裳的。他们走了进去，华丽的布料顿时闪烁出耀眼光芒，刺得他们睁开眼睛都困难。他们看了好一会儿，才选定一件，价格不贵，又着实美丽。萧一说：“苏莺，要不你马上换上吧。”
“你今天是怎么了。”苏莺一边说着一边到更衣间里换上了。
当她迈着缓慢的步子出来时，萧一惊呆了，他压根没想到她穿上那件衣裳是那么美：衣领绣着花边，宽大的衣袖披散在双腿侧边，腰间系着纱带，纱裙垂直而下，一直碰到了脚腕。
“还……行吗？”她问。
萧一牵起她的手，迅速走出店铺，他激动不已，说：“太美了……”他们在路边走着，萧一一直不肯把手松开，他的额上冒出冷汗，眼睛睁得很大，嘴唇哆嗦着。忽然，他停下脚步，说：“苏莺，我想跟你说件事。”
“说。”
萧一擦干额上的汗，呼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喜欢你。”还没等苏莺反应过来，他就搂住她，吻上了她的嘴唇。他们凝视着对方的双眼，那么近，又那么遥远。萧一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他感到她的皮肤是那么柔软、细腻。他沉浸其中，感到心脏跳个不停。他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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