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昏迷不醒中,几次通过疲惫不堪的眼缝看见模糊的身影忙里忙外,她努力想睁开眼看清此人的容貌,奈何眼皮很不争气始终耷拉着。
似梦非梦,似幻非幻,女子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处于梦境还是现实之中。
少年经过夜以继日的努力,终于将濒临死亡的女子重新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女子混乱不堪的脉搏恢复正常,少年脸色却异常惨白,黑眼圈已经在眼睛周围蔓延,曾经帅气倜傥的脸庞悄然变得如鬼魅般不堪入目。
数日珍贵汤药灌输,女子的伤势自然好转不少,面色红润有光泽。少年每每查看女子伤情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地流哈喇子。
少年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面前冷不丁出现妙龄少女,而且姿色更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无可挑剔,少年本能的生理反应彰显他已长大了。
每次望着女子晶莹剔透的双唇,柳叶弯眉樱桃口,白皙俊美的脸庞,少年总会控制不住浑身燥热,下身自然也会出现反应,每当此时,少年就会羞愧难当地离开女子,站在院子中努力平息内心难以抑制熊熊火焰。
阳光透过满目疮痍的窗户不偏不倚地照在女子身上,浓浓暖意使女子舒适无比,她毫不犹豫地睁开朦胧睡眼。
好久没有像这样心无旁骛地睡个好觉了,女子左右环顾寂静的房间,发现并没有其他人,毫无顾忌地伸了个懒腰。
遍体鳞伤已经被少年用灵丹妙药恢复如初,体内静脉通畅无比,女子尝试运转真气,没想到自己的内伤外伤基本痊愈。
女子悄无声息地走下床,趴在竹门向外张望,少年此时正在专心致志地熬药,偶尔会打开陶罐盖往里面添些药材。
女子趴在竹门上意味深长地望着全神贯注的少年,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此人搭救了,为了救自己少年可谓是不余遗力。
想着想着,女子对少年轻薄自己的偏见似乎消除不少,少年动作娴熟地将熬好的药汁倒进碗中,然后小心翼翼地端起来。
女子蹑手蹑脚地返回床上,双眼紧闭等待少年到来,人心险恶,她想考验这个萍水相逢之人。
少年端着依旧冒着热气的汤药来到窗前,碗中的勺子在汤药中缓缓搅拌着,“按理说今天就应该醒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少年匪夷所思地嘀咕着。
少年将勺子中汤药轻轻地吹了吹,最后小心翼翼地送入女子嘴巴,接着又是一勺,一勺接一勺,少年心平气和地将汤药送入女子口中。
直到碗中汤药全部进入女子腹中,少年捧着空空如也的药碗自言自语道:“等你醒来了,可要赔偿我的损失哈,为了你我可是倾尽所有了,我这些年的灵丹妙药可是全部进入你的身体了,那可是我几年的生活费用啊,你可千万要补偿给我哈!
少年唉声叹气叨叨完后径自离开了,待少年离开后,女子双目洞开,“不仅是龌龊之辈,还是个财迷心窍之人,”女子嫌弃呢喃道。
不过少年无微不至地照顾行为还是深深触动女子的心房,已经好久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自从家族遭受变故,她这个被视为掌上明珠的大小姐从此便是东躲西藏。
她身上携带着能够号令家族的令牌,为了这块令牌,父母惨遭杀害,自己也没有逃脱被追杀命运,若不是哥哥用自己牺牲换来自己逃脱虎口机会,她现在估计早已被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祸害而亡。
女子早已对人产生了极度不信任,因为她经历了太多背叛,自从家族变故,身边这些师兄弟便想方设法地加害与她,不计后果地从她身上掠取号令全族的令牌。
她被折磨过,被欺骗过,更被恐吓过,女子经历了太多太多,谁能想到,短短数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曾经慈悲为怀的心早已变得铁石心肠。
可是少年的呵护又重新让她燃起善意的种子,她非常讨厌并摒弃这种早已不复存在的感觉,少年的种种行为却给予她恢复这种感觉。
女子现在心情十分矛盾,她甚至少年对她并没有任何恶意,可是她却对少年十分的排斥,她不需要怜悯,更不需要同情。
任何的关心和关怀都带有目的性,都是为了盗取自己拥有的令牌,这些人都不是好人,人间自有真情在,在女子这里全部不适用。
女子感觉自己既然已经痊愈,并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她便想趁着夜飞风高一走了之。
夜幕之下,星光璀璨,弯月宛若娇羞少女只露半面脸。女子手持最有安全感宝剑,悄悄地打开弱不禁风的竹门,当她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张大网,女子宝剑出鞘,转眼功夫密网被斩碎七零八落。
就在女子眉毛舒展,嘴角微微上扬时候,几只利箭飞啸而来,女子腾空跃起,宝剑在身前快速旋转,将飞驰而来的利箭金属挡落。
本想少年是久不出现的好人,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他和其他处心积虑至自己于死地这些人无异,雕虫小技休想困住我。
偌大的院子被布置了天罗地网,即使女子神通广大也插翅难飞,况且她刚刚痊愈,根本不能施展全部实力。最终被少年引以为傲的万竹林牢牢困住。
万竹林是少年潜心研究的产物,他发明此种机关只为诱捕林中野兽,今天居然用在女子身上,要是让女子知道此物用途,估计将他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顾名思义,万竹林是少年将万千只竹子整装待发在院子四面八方,一旦猎物触发机关,从四周就会有万只竹子倾泻弹来,最后将猎物困住。
本来以女子本领对付万竹林简直信手拈来,可是女子并没有痊愈,况且身体真气不能汇聚两成,体力又被前面众多陷阱消耗殆尽,面对万竹林已无力抵抗,只能眼睁睁被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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