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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5月18日，星期六，小到中雨/阴
早上，母亲伸出脚踢着父亲。父亲迷迷糊糊地数到第十六下，突然觉得不对，赶快坐起半身问着情况。母亲用憔悴加委屈赠与父亲，作为今天的第一印象，父亲冷不防想到一个很久没发生的事件，于是伸手去拽被子。母亲无力地抵抗一阵，很快投降，让父亲掀开被子。
“死丫头，刘姥姥来啦。”
“忘了提前防范，醉卧怡红院啦！”
“哎呀，这也太惨了吧，可能已经直达床垫。”
“快快快，起来帮我收拾一下。”
“好……要厚的这个是吧，内裤拿最丑的那个怎么样？”
“你还用问我吗？”
“你可有几年没这样了，昨晚我好像和你说过先准备好，怎么还会搞这么惨。”
“我也不知道，恍惚间想做却没做。”
“我也不好，提醒的时机不合适。用湿巾擦擦再穿内裤吧。”
“大混蛋，你帮我弄嘛。”
“好。有些凉，做好准备。”
“哎呀，好凉！我要热毛巾。”
“滚蛋，只是表皮凉，又不会真的凉到身子里面去。”
“你对我不如从前啦！”
“从前都是你自己收拾，我才有空去泡热毛巾。”
“现在去嘛。”
“死丫头，等着。”
完全没做准备，父亲跑去储藏室找新毛巾。这些毛巾买回来之后已经进高压釜蒸过，晾干保存。他拿出两条，跑进大浴室，把燃气热水器温度调高一些，做出热毛巾。
等他回到卧室，发觉母亲已经穿上内裤，正在收拾烂摊子。
“喂，你不是让我帮你弄吗？”
“等着很烦，躺在血泊里很不爽。”
“放着我收拾吧，你还要不要擦擦？”
“要！”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平时都不肯半露桃臀诱惑我，现在有什么意义？”
“擦擦嘛，先擦小屁股，然后擦前面。”
“打一下。”
“哎呀，我出那么多血还挨打，好疼呀！”
“滚蛋。”
收拾完人收拾床。这次搞得很严重，父亲又跑去找特种去渍剂处理床垫，其它东西处理过之后都抱去求助洗衣机。
“要什么风格的床品？”
“碎花的，随便哪一套都行。”
“可别再弄上血了，碎花之碎花。”
“讨厌。”
“现在才六点，你昨天没说要不要去公司，现在做早饭吗？”
“唉，今天不能喝酒，不能走路太多，还不能让你开心，就不如上班去。”
“那也别太晚回来。”
“好的。我晚些走，小混蛋要早走吗？”
“混蛋儿子上午去排练，下午不知道，混蛋丫头全天不知道。”
“丫头最好能在家休息。”
“那我晚些做饭，我们和小混蛋先吃，丫头什么时候起来就现做给她。”
“你真打算一天不出门吗？”
“要送混蛋儿子去排练，还得去超市暴买一下，没特殊情况就在家。”
“哎呀，你去超市比我去恒隆中金还费钱。”
“一个月总要有一次大采购，和薛姨妈来的频率一致。”
“很遗憾我今天来的是刘姥姥。”
“好啊，我要去几个超市发疯，预算大概三万怎么样？”
“哎呀，你要干嘛！”
“红茶要买些上好的，啤酒也要买，久光地下已经买不到Sapporo，没准儿得网购。这几天吃的峡北越光得多囤积一些，过一阵就没得买喽。日式调料，各种咖喱，采购一次就得上千块。昨天有人打电话告诉我挪威冻银鳕鱼终于到货了，给我留着呢，还有同一批到的冻三文鱼和虾……”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为了大家吃得开心要殚精竭虑，我来刘姥姥嘛，心烦，想挑毛病批评你一顿。”
“你可以批评我，就看你吃不上好吃的怎么办。”
“讨厌。居然有人给你打电话说鱼虾到货，真把你当家庭煮夫啦。”
“嘿嘿，还不是因为你赚钱多，我们才能吃这么好。”
“我们都在说什么呀？”
“哈哈，过来，让我抱抱你。”
“嗯。我来刘姥姥你还不让着我，我要哭一会儿。”
“是我不对。”
“呀，你偷着亲我！好温暖呀，原谅你啦。”
“嘿嘿。”
七点半之前，儿子女儿先后起床，脸上尚存倦意。父亲还没开始做早饭，于是父子齐上阵。女儿耍赖一般钻进母亲的碎花被窝，像只小猫一样。母亲没抱够父亲正委屈，意外得了女儿，开心不已，却又掉出几颗泪珠。擦掉擦掉。
“妈你似乎有点儿发热。”
“薛姨妈来了。”
“哦。那你今天在家睡大觉吧。”
“那怎么行，只是不能喝酒不能剧烈运动，一会儿要上班去。”
“妈你好辛苦，我觉得以后没法儿像你一样。”
“傻丫头，玩儿艺术也不轻松呀，想要完成任务，或者做出好的创意都需要尽力去做。”
“画画怎么能养活一家人。”
“喂，你还想养活一家人？要是你找了那样的男朋友，我一定棒打鸳鸯。”
“那你为什么要养活一家人？”
“啊？哈哈，爸的收入也不错，只是我喜欢做的工作赚钱更多就是了。这样你们也活得更自由啊，没钱怎么会自由？”
“倒是挺自由的。”
“哎，听着语气不太对，是不是嫌零用钱比哥哥少呀？”
“哪有。再说哥现在怎么可能够花，虽然两个女朋友看起来都比我们家富很多。”
“他又没要涨零用钱。”
“硬着头皮而已。”
“有吗？”
“有。”
“交那样的女朋友就是费钱。要是哥哥只和苏绯好，那我就由着他乱花一阵子，也不是花不起。要不然就一次性给他一百万或者二百万，看他怎么花。”
“琳琳姐真可怜。”
“琳琳我不放心，也许是个好姑娘，但我还没机会考验她。”
“你考验过苏绯姐吗？”
“她长得实在太好看，就算是个坏姑娘，我也希望她能和哥哥谈个恋爱，对哥哥有好处。”
“妈！你怎么能这样考虑问题呢？”
“我说的有错吗？我的儿子喜欢普遍审美观顶端的女生有错吗？换你也是一样。”
“哥也是顶端嘛，我又不是。”
“这年代，男生的顶端类型非常多，哥哥只是其中一种，相比来说女生的分类很少。”
“妈！我伤心啦。”
“傻丫头，你忘了，我说的前提只是谈个恋爱，结婚是另一回事。你如果要是找到个好男生，他一定会把你的内在外在综合来看，在他眼里你一样是审美顶端。”
“真的不只是安慰我吗？”
“只要你坚持身心合一。”
“要是爱上哪个男生，我会不会变坏？”
“也许吧。作为妈妈，我才不想管你在这方面是不是变坏呢，坏到能从别的姑娘手里抢一个过来，坏到脚踩几只船，只要你开心就行。”
“妈！你疯啦！怎么说胡话！”
“哎，你又忽略前提，第一要是好男孩，第二是你有过身心合一的经验，不是普通女生。”
“啊……没懂。”
“笨丫头，自己面壁去，会明白的。”
“那我现在就去面壁。”
“再让我抱一会儿嘛。”
“妈你撒娇好肉麻。”
“嘿嘿。”
碗盘铺满餐桌，四个人把天空坐满……咦，怎么想到这一句呢。今天的早餐似乎是自助餐，生菜叶包一切。纸里包不住火，就像生菜叶包不住各种好滋味。牛肉、鱼肉、虾肉、贝肉、金针菇、杏鲍菇、牛油果、水煮笋、酸黄瓜、蒸胡萝卜、整个的大青椒……青椒还是父亲独享的美味。没味的美味。此外还有米饭，用碗盛着，不用生菜包来吃。
女儿喜欢把酱料均匀地刷在菜叶内侧，母亲用肉条菜条蘸酱料往菜叶里包，儿子卷好蘸酱料吃，父亲……不用酱料。
“小丫头今天是怎么安排的？”
“一会儿我要大扫除，然后自习，下午画画，晚上自习。”
“要出去吗？”
“爸要是去超市，我就跟着去。”
“那午饭就在家吃。”
“好。”
“妈妈晚饭要回来吃吗？”
“嗯。”
“那就三个人吃晚饭。”
“怎么不问哥吃不吃晚饭呢？”
“那么多女朋友，他怎么有时间回来吃晚饭。”
“我快被抛弃了。”
“是你快抛弃我们啦！”
“好吧，我要是回来吃晚饭就提前打电话。”
“开玩笑。”
“爸！”
“哈哈。”
随后，两个人讨论午饭，三个人讨论晚饭，四个人讨论明天的早饭。因为这种讨论已经开展数年，轻车熟路引发极高的效率，三下五除二就定下菜单。
饭后，女儿和父亲收拾碗筷，儿子去洗衣房晾父母的六件套床品、床垫防滑垫和床垫防尘罩。怎么全都洗了呢？哎，估计是妈来那个事。
那个事好麻烦，不过自己连续三天没受到那个事的影响，一切顺利。如果小绯来那个事就不会穿短裙，如果琳琳来那个事就没有激动的初晨，如果小萱来那个事就没有温馨的初夜。这几天好刺激，三种女朋友齐全啦。有没有第四种呢？没有没有没有，就只有这三种，因为……够多啦。
还没和小绯有过，也没和琳琳继续，目前小萱领先。刚上高一的时候，自己轻轻地喜欢过小萱。她清秀文静，看着很舒心，只是不愿意沟通，对自己似乎一丁点儿特别的感觉都没有。自己的感情很快退烧，转而想交下这个朋友，于是就强行帮助她建立合适的学习方法。很快，自己得到了这个朋友，谁曾想她暗恋着自己呢，和琳琳在一起之后，一共拒绝她六次，好残忍。
对小萱来说，自己是个真心的朋友，有帮助的朋友，脱离低级趣味的朋友，所以是个可以信赖的朋友。自己为什么信赖小萱呢？一开始是因为喜欢，现在是因为一年多以来无意而为的各种考验她全都过关。两个长期相互信赖的人突然有了顺性之事，即使在这个年纪也没有任何心理压力。昨晚的小萱就像是与自己结婚数年的妻子，小别数日之后团聚，既陌生又熟悉，羞涩也被视为故意给对方的情趣礼物。
自己为什么想要小萱呢？吃不到葡萄就吃忘忧草吗？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唉，不就是激素惹的事吗，如果只在眼下排除这个东西的影响，三个女朋友中与自己仍然有关的必定只剩一个，就是小萱。大彻大悟，哈哈，自己好可怜，激素不停地分泌。女孩子们也是。
咦？自己什么时候晾好床单被套跑到客厅的沙发上去倚着，又在沙发上支了个帐篷？好在没其他人在，弓起身子让流沙吞掉帐篷，快小快小。哎，这个姿势就像和小萱那个的时候，脚滑发不出力，她立刻就发觉，在自己脚下放了个长抱枕。不用问，这是之前她自己动手攒下的经验，宝贵的经验，让自己好舒服好感动好敢动，就那样结束一回。
喂！这还怎么松弛下来呀，逃走逃走。安全抵达卧室，儿子一身冷汗，如果被看见在饭后如此状况，会被嘲笑“温饱思淫欲”，还是会被批评违规挪用消化道抢险专用血液呢？他们三个一定会确信猜中自己心里的那个女孩，得意地笑起来，很遗憾，不是小绯。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李丽芬
三人整装已毕，丢下女儿一个人在家扫除。未几，父亲归来加入战局。
“傻丫头，你慢一点儿嘛，有的是时间。”
“速战速决多好，然后给你看我写的诗。”
“呀，你写诗啦！”
“爸你怎么这么兴奋。”
“终于有人继承我的基因，你们两只小混蛋再没人写诗，我就打算再生一只从小培养。”
“你又没提起过。”
“嘿嘿，没打算强迫你们，各自的爱好不是都很广泛吗。”
“快干活吧，干完给你看看我的获奖作品。”
“参加比赛发表了吗？”
“比赛是有的，没发表。昨晚狐猴VIP集体活动，仿写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我得了终身成就奖。”
“小酒鬼，又去喝酒。咦，你怎么会有VIP卡呢。”
“和苏绯姐去的。不过现在我也有VIP卡了，是顶级的。”
“啊？奖品是这个呀，正常情况下要累积消费五十万才是顶级VIP。”
“不止这个，还有终身免费的自饮Sapporo。”
“Ann这家伙，有一次还对妈妈说让你少喝酒呢。”
“她太热情，我都喘不过气来。”
“我也有同感。”
“爸你可不许对Ann姐姐动歪脑筋。”
“啊？哈哈哈哈……”
扫除完成，父女坐在学习室里，父亲看着女儿的诗，听着女儿朗读。
“写得真不错。丫头你……是不是恋爱了？”
“爸！”
“有吗？”
“没有！”
“嘿嘿，你的诗写得好性感。”
“好害羞，怎么用这个词。”
“配得上这个词我才会用。”
“那……谢谢夸奖。”
“一丁点儿堆砌小说名的感觉都没有，很厉害呀。比如说第一节开始就写‘尝了’，后面用‘麻醉的暗恋’正合适，让想象刹那变成幻觉再回到想象。”
“我写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这些，小说的名字只有那么多。”
“所以这首诗是渡边淳一借你的手写的。”
“你也这么说。”
“渡边在初恋女友自杀之后，一定会在或早或晚的某个时候重游札幌的酒吧，那是他们开心快乐的地方。出于某种必然原因，他自己绝不会用自己的小说名字去描述自己那一场哀思酒旅。他现在病重，估计不久人世，他要是有足够的中文水平，看到这首诗会很开心。你到底有没有恋爱？”
“没有。”
“单恋呢？”
“爸！”
“一定有。”
“还不算。”
“那也是有，是什么样的男生？”
“不想说。”
“害羞，那就不问了。”
“是苏绯的表哥。”
“嘿嘿，不问反而交代了。”
“反正人家美少年也不会喜欢我。”
“两情相悦就不告诉我了吗？”
“讨厌。”
“哎，你眼光那么高，喜欢美少年，总是单恋怎么办？”
“一眼就喜欢上他了。哎呀，我怎么什么都说出来了。”
“妈妈说苏家这一代有两个超漂亮的孩子，苏绯和苏绩。”
“是苏绩。”
“哈哈，被我们家照单全收。”
“人家才不会爱上我呢。”
“放手去追求吧。这首诗他看到了吗？”
“嗯。”
“那他一定对你有好感。”
“爸，我什么经验都没有。”
“那才叫初恋。”
“我觉得我一定搞砸。”
“为什么？”
“等我搞砸再和你说吧。”
“学得真快。”
“讨厌。还有几首Ann姐姐给的诗，同样的仿写，你看看怎么样？”
“好的。”
“哎，哥翻译的Pindar也发过来了，他说不给你看，还不成熟。”
“机会不成熟还是文笔不成熟？”
“看看就知道了嘛。”
“你出卖哥哥。”
“你不说出来就行，看看是笑料还是佳作。”
“哈哈，好吧。”
父亲看完另外三首诗，又给女儿朗读Pindar的英译Ode以及儿子的汉语译文。
The long toil of the brave is not quenched in darkness, nor hath counting the cost fretted away the zeal of their hopes.
O'er the fruitful earth and athwart the sea hath passed the light of noble deeds unquenchable forever.
忍受砥砺的勇士们哪
光辉不会湮没于黑暗！
你不以物喜
亦不以己悲
从未自颓舞天的热情！
穿越物产丰富的土地
横过波涛汹涌的大海！
人们传唱着
传唱着你那
永难磨灭伟大的事迹！
“先说哥的翻译吧，很奇怪，为什么要译成这样？四个叹号一个叹词，还有一句《岳阳楼记》。”
“你查到出处了吗？”
“不就是Pindar的诗吗？”
“还有个二手的出处。”
“什么？二手的出处？哈哈，我没明白。”
“Pindar的诗很多，这一首刻在莱特兄弟纪念碑上，算是有二手的出处。”
“因此出名吗？”
“基本没有。”
“那有什么意思。”
“哎，哥哥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就按二手出处的背景来翻译。”
“哦，我懂了，是谁想到拿这首诗纪念莱特兄弟的呢？”
“不知道。”
“爸也是一知半解。”
“有机会去北卡旅游吧，看看问问就知道咯。”
“好啊，什么时候去？”
“排着吧，这个暑假你不是要去关西吗？”
“嘿嘿，估计五年之内不插队排不上。”
“这回你觉得哥哥翻译得怎么样？”
“意思很好，可还是觉得怪怪的。”
“好吧，他能翻译成这样就算不错了，一共没几个字，想搞成大气磅礴并不容易，那个叹词是个妙笔，也是后文叹号的引子。”
“我再考虑考虑，有机会的话，晚上再问问哥的想法。”
“好。那三首仿写诗呢，我觉得第一首写海子的和你的诗思路类似，也和原作异曲同工。”
“嗯。作者站在海子墓前，顾盼远眺，描写景物，抒发感情，嵌入海子诗歌的残片。”
“丫头，那个关键的‘痛’字你怎么理解？”
“嗯……母亲心痛儿子自杀，海子心痛不被理解，作者心痛海子变态。”
“海子变态吗？”
“当然没顾城变态，不过海子的诗也只是在仿写而已，用这样的作品追求出名难道不是变态吗？”
“确实，他先仿写国外，然后仿写自己，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然而没人做得比他更好了。”
“唉……说顾城的那一首吧。这个你能懂吗？”
“我对顾城的诗不熟，可是前面写的都是他的生平，所以还行，后面的我还小，不明白。”
“那就不讲了吧，等你长大自己思考。”
“说说吧。”
“啊……第一节写因为杀人的恐惧而自杀，他刚刚能接受儿子，而他最满意的一定是月光下的女孩，不是男孩，也许是这个意思吧，完美主义者的想法。第二节写的是新西兰激流岛，仰望红松，俯看浪花。远古的武士来自《山影》，水泡来自《泡影》，裤脚是顾城的帽子，他只有在颁奖仪式上会摘掉那个怪东西。第三节第一句来自著名的《小巷》，禽房说的是他在新西兰养鸡的事。哎，这个作者对顾城的了解程度不亚于我，好像所有的文字都来自他的诗和他的经历，不说了，写得不错。”
“好吧，毕竟有少儿不宜的情节。”
“坏丫头，长大自己想去吧。第三个也许是切题的作品，作者看到井，随心情下笔，也许是一气呵成，也许是改了又改。我只能说这个作者想象力实在丰富，能写到汉堡可乐实属不易。”
“好吧。”
“哈哈，还是你们两个写的好，我很开心，你可要努力追男生啊。”
“哦。”
随后女儿自习，父亲去书房看顾城诗集。变态的诗人。然后父亲考虑如何给儿子搞出个小空间当禽房……琴房，弹琴不是养鸭子，但这个想法就是刚刚说到禽房才有的。哎，干脆在他的卧室一角建个隔音房吧，直接加工好拆掉拿进来装上，那么大的卧室，两个女朋友也够用。哎，还得买音响系统，可怜的私房钱哪。
“工厂在加班工作，赶制一架飞机，准备在夜里飞往月亮。”——张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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