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新词一杯酒。一终舞落一人懂余罪。一醉叮咛一方休。一种相思一处愁。
春裳花翩衣,美人待月星。梨花卷雪,偏甲带衣。那一年,我不过十岁。
那年当今太子与右相长女大婚,大摆宴席,大赦天下。作为太傅之子的我,自然参加。我第一眼便看见了她,一届女流之辈,却能在宫宴上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一头青丝束起,面上不施粉黛,唇不点而朱眉眼,眉宇之间尽显凌厉,一袭青衫,泛泛垂地,好一个风华绝代。我对她倒是有几分印象,京城第一才女,能歌会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此多盛名叠加在一位女子身上,到教我有几分好奇,只是这一眼,却再也放不下了。从那时起,我便思虑着故事的开场。
桃花灼灼,树下一人,依稀见影,是她。
“人面桃花相映红,这桃花很衬你。”
“阁下说笑了。”
“吾说的自是实话。”
她红唇轻启“桃不醉,花独酌。”
“姑娘好生才气,可是吾却是不懂啊。”
……
自此以后,闲事常聚,虽得如此,到也安宁,只是于她,却越来越不想自己了。
于尽数年,我永远也忘不掉那个七月。
七月七日,她及芨之日,皇上一道圣旨将她许配给七皇子,一瞬间,津津乐道,无人不晓,我自不例外。
至少这个消息时,我在做何?到也是记不清了,只是想快些见到她。不顾阻拦的冲进她的闺房,她正在梳妆。我从未见到过那样的她,眉间朱砂,红梢发尾,一头青丝盘起。身着花架牡丹,十里长裙,尽显娇媚。
我不知自己为何,只是着她的手,一遍遍的求她别嫁,一点点将仅剩的尊严消磨殆尽。
红光隐隐,绘不尽流水岁月。承诺万千,抵不过千金容颜。那日,我哭了,哭了良久。
末了,她仅一言。
“皇命难违。”
说罢,佛衣而去。
我早该想到,怎是皇命难违,只是人心所不愿。她本就是这般女子,只是我一人多情。怎么,会陷进去?桃花,唯落。
恍然,你曾说过。
“你看这棋局怎样破解?”
“我认为双方皆失利,自然平局。”
“是吗?可若是吾将任在,在而彼将不保又会如何?将军。”
这场博弈,我从一开始便输了。
为何?
吾本无心输赢,只是不想失了你。
隐隐春水间,看不见风流。自诩一生机关算尽,却算失了你。自诩一生风流无数,最后却非你不可。
伤别离,感人生,念回忆,人去楼空,沉吟至今。
多年后忆起,突收书信一封。无落款,无署名。
“去年今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桃不醉花独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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