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房子

1月23

2032

      时间周而复始，从一而终，四季在时间流逝中轮回。今天是腊月二十四，按照民间习俗，是扫房子的日子。上午，天空是阴沉沉的，街道上是灰蒙蒙的。下午，雪终于下了。和东盈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面对着窗户，背后是进进出出的人，隔着酒馆的窗户，厚厚的玻璃上呵了一口气，看见街上飘起了雪花。这一场雪让人期待了很久。

  东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大抵她还没有起床，我感觉她也是刚刚睡醒，电话那头先传来一声长长的哈欠，她说上次那一张免费券还没有来得及使用，再不用的话就到期了。我当时正在爬总部的楼梯，同事一份材料让我捎过来送到人事处，人事处的门开着，但是没有人，我推开人事处的门，进去把那份材料放到房间的一张桌子上，在过道尽头给东盈回了电话。约了吃饭的地方，她开车来接我，然后在路边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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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3

      在路边等车的时候，我有点站不住，从马路牙子跳到另一个牙子上，眼睛看着街面上的车辆，总是感觉她的哪辆车从身边滑过去。我的目光落在马路对面的老汽车站楼顶，白色的外墙有点脱落，墙体一大部分都成为灰蒙蒙的，上一次等她的车也是在这里吧！我突然想起，于是，我把自己向路沿石后面退了一步，摆了一下身姿，看着马路对面，让那次的画面记忆里复原重现。

    那次是傍晚时分，也是她来接我去吃饭，我就在这个路口等她，可是，在路口等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她，于是就和她通电话，原来是她开车在马路对面，就像她说的“差一点错过！”，那次去郊外的一家小酒馆吃了饭，她说你喝酒不？我那个时候是刚刚戒酒，连连摇头说不喝，现在想想，不喝酒没有犯戒是自己最大的底牌。于是，我就看着马路对面，看着老汽车站的大楼。春节马上就要到了，除了马路上车辆多了起来，公交车倒没有明显增加，汽车站入口反而显得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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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4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辆白色的汽车停在路边，一声清脆的喇叭声打断了我的冥想，副驾驶的车窗是半摇下来的，东盈歪着头，一边拍着副驾驶的座椅，一边笑。本来我想着坐到后排，她不让，等我坐到副驾驶上后，她说后排太乱，我回头看看，后排座椅上放着几个袋子。

  她开着车沿着这条街向西走，一直走到城西，问去哪里呢？我说去哪里呢！说话的功夫，就来到了道路尽头，她问我向哪里拐？向左是一条通往郊外的路，而向右，则是通往城区的路，郊外的路车不是太多，而进城的路，车辆很多。她说要不去城外？我说去上次我们吃饭的地方？那个地方中午白天不开门吧！她说回城区！于是，沿着一条小路回城，在一个小区门口，看见一家面馆，她说就这里吧！她停好车。我们就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