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的第一水乡有一座张厅,建于明代,清初转让张姓,改为玉燕堂,俗称张厅。据说该庭院前后七进七出,坐拥房屋70余间,占地1800多平方米。每间厅堂均保存完好,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厅旁箬泾河穿屋而过,正所谓轿自前门进,船从家中行。实属为殷富人家的宅第,历经了五百多年的沧桑,很是气派,规模范儿十足。我距离此地不怎么远,每年几乎都会到这儿走一走,算下来已不知回数。迈步进入沿街的门厅,迎面就是一天井,竹林金桂绿意盎然。两侧低矮的厢房楼,通体都设有蠡壳窗户。整个大厅轩敞明亮,支撑有—人搂抱粗的庭柱是罕见的圆盘木鼓墩,厅内全部布置为红木家具,墙上悬挂有名人的字幅,柱上还有镌刻的对联相衬。在大厅的东侧,有一条幽暗深长的陪弄,据说在旧时侯,轻易是不开正门的,除非遭遇逢婚丧嫁娶或者贵宾莅临,需要抬轿才能打开大门。平时进出都走陪弄,而如今,这里却成为游客追忆的时光通道,在幽暗的光线中沉寂,不知时间飞逝,只留斑驳的灰墙及间隔不远的壁龛里被烟火熏得黝黑。忽然,头顶冒出些许的光亮,让人如释重负般走出压抑的情绪,抬眼就来到了后花院里,花木扶疏春风拂面,一条晶莹的小溪倏然间就闪现在了弄底,贴着墙根而来,穿过水阁而去。不由让人浮想联翩,深陷其中,每到此处,我都会陷入短暂的失忆,恍惚间走神好久都走不出自己。像这样的庭院格局,在江南古镇能保留下来的数不胜数,大都是富贵人家的私人宅院,只不过有的家族人丁兴旺有延续,有的家到中落消失于晨曦,结局迥异。
我往返于此且不知疲倦的光顾,除了来发发呆,消遣一下冥思,主要是缘于其中一座厅,厅堂居中悬一块金匾,其上刻有四个金字:蘭桂齊芳。具体处于张厅的几进次第我记不得,只知晓得像这样套娃般的庭院,每间厅榭中好像都有一块牌匾的,高悬于厅堂应门正中,这座厅的两边还有幅对联,内容是我给忘了,没记得住。在明清时期的这样的建筑群,每间院落藏有的名人的字画及牌匾本就不计其数。蘭桂齊芳这间厅,我之所以仅只对此流连忘返且念念不忘,并非中意这匾上的四个字,也非喜欢字里行间所蕴含的意义,我不是喜欢养花种草的人,芝兰、丹桂也仅仅只是听过而已。其主要的因为是我口头上的一份承诺,是缘自于一个人,所熟识她的人都称呼她为小熊,而在我的通讯录里她还被特别进行了备注,加了星标显示为熊小宝。
认识小熊,我还得感谢阿董。当时他还与西南公司来往着软板的生意,虽说金额不大,但毕竟是能持续经营,不像他的一些车企客户,货款不仅要开商业上的承兑,且交付款长达半年之久还动不动给与外加180天的背书。这也意味着他一月份的交易,若一切顺利的话货款往往要到年底才能收回。而我们西南公司的客户群体都比较良性,往来账目均是银行承兑,支付的月结天数也很固定,每月能为他带来持续的流水,对阿董来说,西南公司是维系其工厂损益平衡的保证。若依此来算,我也称得上是他的最主要客户,虽说交易金额算不上占大头。至于后来,阿董的工厂走向如何,与西南厂区的老陶闹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导致没了营生,具体的缘由我不太清楚,但这都不影响我对阿董的感谢, 因为是通过他我知道了小熊。
那还是在一个冬天,阿董和老陶之间的关系还比较亲密,场面上的相互介绍还能称兄道弟的不分彼此,我去参加西南公司的年终尾牙,一起飞过去的有阿董、老然及他合作人老贾,我大都很熟悉的家伙,还有从集团下来的几位老同事。当时西南公司自建的厂房还没有竣工,临时办公点在下面镇上的开发区,区委会免费给我们提供的通用楼,整两栋各三层,还拥有一个独立的院落。公司的大门朝北开,大厅却面向东。我们一行五六人刚迈入厅门,就瞅见前台边聚集了不少的员工,其中就有小熊,她最为靓丽,最吸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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