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古城举办大西北文化博览会,我本来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不过好在人家不收门票,谁都可以进去看看,我也就享受了上帝留下的礼拜。尽管如今礼拜已经被撒旦之流折腾的面目全非了,可在我心里,上帝终归还是上帝,小丑终将就是小丑。尽管有些事情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返回来想,既然生命都已经无耻了,我们还论说世界的什么。也许是传播的人不安好心,也许是我的耳朵有问题,有一天我突然听到有人说在家乡苹果的发展过剩了,现在应该有新的突破点。我当时听了不仅仅只是惊讶,我只是觉得在家乡的这片土地上三十多年的努力怎么突然间会变得多余了。当然了,事物发展的规律是需要升华什么的。事物的成长也是在不断优化中得到展现的。可是有人想否定家乡苹果三十五年来展示的黄土地的魅力,我就不知道这其中所隐含的生命智商到底还属不属于人类。
祖祖辈辈演义着生命风采的家乡人,在特定的环境里,由特定的人触发了一场黄土地上的绿色革命。我不止一次的说到过李文朝书记,他是在雪域高原生活奋斗了八年,他对生命的理解,他对土地的的眷恋不是小丑们所能评说的。朋友们也常在一起玩笑调侃,说要真的有一天上帝不愿意了,我们睡一觉醒来走出家门,家乡的土地上没有了苹果,那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形呢?当然了,我们也愿意定格那段历史,不然如今走进家乡第一眼就可以看到红艳艳的苹果。有人说这是了不起的作为。也有人说这是历史的必然。其实让那我说,这是一种不得不做的记忆,这是一种万般无奈的张扬。好几回了,当我站在远处看着红艳艳的大苹果,心里没有喜悦,留在生命里的那些记忆竟然变成了一种对生命的愧疚。
不说苹果了,毕竟家乡的苹果在《白水之沟》的启蒙中开始,在“白水苹果,亿万人民的口福”中走向辉煌。历史就是历史,我们可以回味,我们也可以留恋,但是我们不能用自己所谓的一厢情愿来评说。就像上帝。当年尼采胆大妄为的向世界宣布,上帝死了。可是最后他却走进了精神病院,在神经错乱的思维里把生命哲学演绎到了极致。现在看来,上帝没死,他却早已不知变成了什么样的灰飞烟灭了。我说过很多回了,今天我还想说,家乡的苹果早就已经不仅仅只是产业了,家乡的苹果已经是家乡生命的精神源泉,是生命文化中不可或缺的灵魂支柱。挂个牌牌就能升华什么。挂个牌牌难道真的就能升华什么。很多回了,我都后悔自己去读哲学,去读逻辑学,去回味历史,去展望未来。
我记得清楚,当年蔺松元书记就在他的办公室和我说起家乡当年的困惑时,热泪长流。他告诉我,想到自己来到这片土地,不能造福一方民众,晚上一个人睡不着觉,不知道落过多少回眼泪。当时我不理解,我觉得堂堂的县委书记,走在人前那么荣耀,怎么可能会为家乡的未来流下眼泪呢。但后来的家乡实践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真诚,什么才是对这一方土地的热爱。当松元书记挥毫写下“白水苹果,亿万人民的口福”的时候,我懂了,什么才是真实的黄土地情怀,什么才是家乡需要的精神本真。说真的,我本不想把一种真实展现出来,毕竟那都已经是过往的记忆了。可是今天,就在今天,当我走进西部文化博览会的现场的时候,心灵深处的那种无名的烈火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爆发了。当我看到江南的城市在我们西部的博览会上所展现的文化内涵,心里就不免有几分惭愧。
这么多年了,我喜欢西部,喜欢西部无与伦比的生命文化。前不久我还和同僚们一起在大西北的土地上走了一圈。当大家带着一种无形的沉重走完规定的线路,不料为了保险专门从朋友那里借的的豪车竟然出了问题。就在大草原上,看着成群的骏马无拘无束的飞奔。看着成千上万的牛羊自由自在,我们却因为是豪车,却被困在了草原的深处。没有配件,听说还需要从国外去空运。当时我真后悔,真的不该把心灵中的希望寄托在什么豪车就是好车的理由里。就像我说的,文化是走过来的,文化不是喊出来的,更不是异想天开的建出来的。文化其实所展现的本质就是真实。就像家乡的仓颉庙宇一样,但人们看到那几千年的古柏,自然会想到文化的尊严就是生命对生命的崇敬。不是我们现在想说什么,就能总结涵盖五千年的泱泱历史。
我首先走进的是江苏的展厅。按说他们不是我们这次展示的主题。可是当我走进人家的展厅,竟然就被曾经的记忆所吸引。看着那些精妙绝伦的苏绣,我被深深的震撼了。不管是作品,还是布展,还是站在边上弹奏琵琶的美少女,他们所构筑的就是一幅江南文化的缩影。他们带给我们的就是对自己文化的一种自信。为了把好奇和最美的心愿留到最后这次展示的主题,我先在江南的展厅里游荡。可当我走进大西北的展厅的时候,特别是内蒙甘肃和宁夏的展厅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才是文化和生命的交融,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生命真实留给文化的痕迹。在内蒙包头的展厅门口,我看到了一对男女青年正在演奏马头琴。那低沉悠扬的声音和演奏者自豪陶醉的神情,一下子把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击的粉碎。
我喜欢马头琴的声音,因为那是草原上的声音。在包头所展现的文化精品中我强烈的感受到了生命的真实所带给文化不灭的韵味。说真的,我一直崇尚的就是文化的真实,生命的真实。就想家乡仓颉庙宇的千年古柏。不管光阴如何的流过,它都静静的驻守在黄土地上。几千年的历史也许已经被遗忘了很多,可是这些古柏无可辩驳就是唯一的见证者。为什么?因为它们真实。不管是光阴流逝,也不管是风吹日晒。古柏所展现的就是生命的真实和顽强。几千年不死,就是在印证着一个生命的真理。我一直有个不成熟的观点,那就是生命的存在才是真实的写照。生命一旦缺失了真实,生命真的就会成为历史舞台的小丑,甚至于都不可能成为伟大喜剧的走台人。
说心里话,走进西部文化博览会的现场,不管我是在哪里游荡,可心里一直装着就是家乡。因为我听说家乡也来了。作为字祖的故乡,作为浑厚黄土地上的代表,我想着家乡需要展示的文化实在是太多了。既然是博览会,我想首先就得能够让人有一种博览的感觉。可是当我走到渭南展区的时候,转了四分之三,竟然没有看到家乡那些引以为自豪的影子。当时我心里还在想,莫非我们另起炉灶,莫非我们要把自己现在梦想的仓颉文化自豪的展现出来。结果就在留下的四分之一的展厅的背面我看到了家乡的熟人。他几十年了,苦苦在为家乡仓颉文化的版权努力着。我们虽说接触的很少,但是我对他这些年的情况知道的却还算清楚。他是家乡众多为了仓颉文化愿意献出全部生命的人。
我站在家乡展示仓颉文化产品的面前,正好他在给参观的一个人讲述着仓颉文化的概念。当挺着听完走了的时候,他发现了我。开始是惊讶,接着是问我为什么来了。我笑笑说,喜欢文化,这样的盛会我也想看看。看来这回的文博会他算是家乡的当家主力了。因为我没有看到别人,就只看到他。不知道是他怕什么,我还没有说别的,他就赶紧给我解释说,其实我们还想把空间弄的大一点。可是人家不给,最后就只给了我们这点地方,是不是位置有些不对呢?我始终笑着,看到他脸红扑扑的,热情很高,我也不想说心里太多的真实感受了。我只是用手指指展厅里边位置更好一点的内容说,我们的字祖难道还没有那些剪纸和花馍更有魅力?
我没让他再说话。这些年了,他一直都在苦苦的支撑着。他总想把家乡这个传承了五千年的文化保护起来,总想把家乡五千年的文化开发出来。然而我知道,大众的文化,古老的文化,就凭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心中的梦想呢。看得出来,他想给我解释什么。我挥挥手说,不用说了,这不是谁的错。这是生命的虚伪玷污了仓颉文化的生命本真。这是一种和文化无关的命题。说心里话,就是眼前的场景我也知道对于布展的人来说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有些东西就是这样的,想做的人没有办法去做。能做的人却总是闪烁其词,标榜了一番自己,最后却把真实留给了历史。
我说这次博览会似乎游人不多,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种人气。我是有意把话题岔开的。因为我说的也是事实。也许把眼前的一切归结的更大一些,我的心里,还有站在我对面的家乡一直努力做文化的人会多少好受一点。我告诉他我再去别处看看。因为我们就展现了仓颉文化那些可怜的产品。尽管我们有很多可以展望的未来。当然了,仓颉文化的生命力是顽强的,不会因为谁的意志消亡或者发扬光大。它会按照生命真实的节点,随着生命真实的努力,一丝不苟的去涅槃家乡文化的故事……
再说点题外话吧。记得当年刚读哲学的时候,看到虚伪和真实的命题我还觉得好笑。觉得大千世界,生命宇宙怎么会有这样的命题呢。因为没有真实就不会有宇宙的意义。没有真实,生命也就成了一种抽象的思维符号。可现在我想改变自己的观点,我觉得这世界还真的就有虚伪无耻的存在,还真的就有和生命真实背道而驰的图景。过去赵高“指鹿为马”,我骂赵高不是东西,也骂那些附和的大臣不是东西。今天我不这样了,我觉得赵高既然可以指鹿为马,那是赵高可以指鹿为马。跟着附和的大臣也不能骂了,毕竟他们还要养家糊口,昧着良心说点假话,那也是为了先活下去再说吧。
最后我想起了“黔驴技穷”这成语。我也就想不通,第一次遇见老虎的黔驴,逃过一劫,就该觉醒,换一种方式,哪怕还是唬人的呢。怎么还用原先骗人的把戏。用虚假就想永远的保留住性命?这是不是有点痴心妄想的意思呢?一位政治家说,谬误重复一百遍就是真理,可我想说的是,缺失了真实的谬误最后留下的就是谬误制造者最后的悲剧。所以想想也难怪黔驴最后成了老虎嘴里的美味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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