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和F,是互不相识的两人。他们的长相一样,只不过F,64岁了,H却是个小伙子。
深夜,F的金鱼还没睡。它们在吃自己的屎,吐出来,又吸进去。F从床上爬起来,一个人走到鱼缸前面,跪下,把一只手搭在鱼缸上面。观察别人的眼神,是他的爱好。面对这些漂浮不定的生物,他急切地想从那些永远不会闭上的眼睛里,得到一些东西。
趁着冰凉的月光,金鱼们扭动身体,鳞的浮光一片片地溶进F的眼里。白花花的月光射进鱼缸,向上反射出粼粼的波纹,那种跃动感,令空旷的客厅更加安静。F独居既久,此刻也不免毛骨悚然。有那么一刻,他感到一种原始,麻木的意志,经由两个瞳孔传递过来,令他颤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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