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us devons y regarder à deux fois avant de prendre la décision.”法语,“在作出决定前我们应该三思。”半年前,因为多种复杂原因的紧密交织,我做出了退出校队的决定。我退出校队的完整的复杂的理由,只有我和母亲知道。我向祺哥表达我的意愿时,也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完全向他表达。那日足协新一届负责人聚餐,酒劲上来后,我藉着“酒后吐真言”的流氓心态,向同在校队的自强大量倾诉了自己当时的想法。但也没能完全吐露出来。
退出校队不久,大学生联赛就正式开打了。我没有错过昆医的任何一场比赛。在看台上,我拉着师大的Bartra的小迷妹,在看台上度过了全部的四场比赛。我虽然不是校队成员了,却发现我成为了昆医校队的死忠球迷。我在看台上大骂过裁判的不公判罚,在看台上大骂过对手动作肮脏。也在看台上为昆医每一次精彩的传球鼓掌,在看台上为昆医每一个进球欢呼呐喊。第三轮比赛,我骑车前往师大,观看师大与昆医的比赛。我去找到Bartra的小迷妹,与她一同前往东区球场观看比赛。那场比赛昆医5球落败,当时师大每进一个球,那小迷妹就摊手表示无奈:“唷~我也没办法咯。”我现在想起那个动作,我都觉得她就像俄罗斯首战5:0战胜沙特时,每进一球就摊手表示无奈的普京总统。那时的她和普京总统,真是一个样的。这一届比赛,昆医就止步在那小组赛中了。四场比赛结束后,我逢人还总提起客场踢云中那场,当值裁判那“精彩准确”的判罚。那场比赛,身边坐着不少云中的学生,我看见昆医进球后,仍然忘情地庆祝,身旁的人望向我的样子仿佛要把我吃了,但我当时也豁出去了,并没有理会他们。客场打中医本是完全可以拿下的比赛,却被那裁判和云中厚厚的草坪给坑了。从此对中医的好感,不过只剩夕阳下的校园广播会放一首轻松动听的《跪羊图》了。
退出校队那段时间让我很煎熬。我总是认为队友们会觉得我是“临阵脱逃”之类的,让我不敢面对他们的眼睛,每次遇见都装作没看见。气氛总是被自己搞得很尴尬。但事实是,我比之前在校队的那段时间里,更喜欢跟校队的队员一起踢球了。踢得很轻松。和他们一起踢球的时间,成为了我放松自己的一个有效途径。
前日,即是膝盖韧带拉伤的那一天,我与祺队、老王他们共进晚餐。席间,祺队笑嘻嘻地跟其他队员介绍:“邓家骏我呢小弟嘞!当时昆医杯完了我招进球队的。”当时“昆医杯”院际足球比赛,经过前三轮的小组赛比拼,我们药学院是提前出局了。最后一场迎战口腔医学院,一方面是为报周副口中的一箭之仇,一方面我们也以轻松的心态去面对。那是我大学以来转型防守型后腰,踢得最放松的一场比赛。我忘情地奔跑,让我在下半场才进行到一半时,就抽筋下场了。我踢球极少跑到抽筋。比赛结束,我们学院以一场5:1的比分小组第三出局,倒也还算能接受。比赛结束后,我坐在场边换衣服,祺队走过来,“下个星期开始跟着校队训练,具体时间我在微信上通知你。”
那是我第一次触及校队。
今晚,祺队深夜发消息给我,问我下个学期要不要回到校队,与校队一起训练了。他还说,他下学期要搬校区了,过几日球队聚餐,让我跟着去,他与教练交接。我这个爱把事情想得复杂又无聊的毛病,在那一刻我对他说:“我没有打比赛,去跟着聚餐给会很尴尬?”我知道他会回复我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问这么个已知答案的问题的意义究竟在哪。祺队踢球很毛糙,也不少被教练骂过,但毕竟是他给了我两次加入校队的机会,他要搬校区了,我还是有些舍不得。就像我足球的启蒙老师马老师,他在很多人眼里有不少的不足,也听过不少对他的坏话,但无论如何他也是我的足球启蒙老师。母亲对我说过:“别人怎么说马老师,你都不能参与,听一听就行了。他在你的心中,只需要做一个‘启蒙老师’的角色就足够了。而你对他的态度,只能有感激。”母亲说,永远不要参与谈论对你有恩的人,特别是不能参与谈论对他不好的言论。
感谢祺队给我归队的机会,我想我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不负你对我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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