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
父亲走了。
今早七点已过,
厨房没有动静,
也没人喊我小名。
就像一根枝上,
一片叶子落了,
另一片也跟着去了。
四十二度,
肢体僵硬还残有余温。
去医院办理死亡证明,
去警局吊销户口,
去通知那些我从未谋面的亲朋。
我养不活自己,
墓碑的价格也需商议。
一架铁棚子,
三桌麻将,
两排写着格式化悼词的花圈。
几个看事情的行人。
流几滴泪,
或者不流。
怜悯的目光,
关切的动作,
随后,
他们讨论市中心的房价去了。
理解,
不比起死回生可信。
人愈聚愈多,
世界单把我隔离。
没有父母,
没有孩子。
亦没有爱人。
睡一觉,
明天会变好。
一觉醒来,
发现这也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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