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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朋友,行走江湖数年,呼朋引伴,吞云吐雾,醒眼迷离,呲着一口被烟燎黑的牙,云游于酒肉间,推杯换盏时,措不及防,伸长脖子,一杯清凉凉、热辣辣的老酒,就从那方漏斗游走于皮囊内胃肠之间,我清楚看到躲藏在酒里的幽灵,伺机逃出,她柔柔的、悠悠地升腾起来,畅游于血管里,借助神经攀爬,沿着大脑的沟沟回回攀登,占领、盘踞在他的神经最高地,像一个不太老道的艺人操耍起他的“皮影”戏,幽灵的手签,扣锁住“皮影”的舌和胃、五脏与六腑、每束拥有生命的骨骼肌。她邪恶地抖动着“皮影”的每根神经,调配每束肌群,手法相当生疏,于是,皮影的嘴巴就嘟嘟哝哝、口齿不清,像烧开了水的水壶,手脚像章鱼一样胡乱地扭动,又像一个共济失调的脑瘫,东倒西歪,失去章法,平整的路面突然就出现许多沟壑,铺满黏胶,皮影走起来左右躲闪,艰难地拖拽着下肢,被眼前的“沟”轻轻一绊,幽灵失去耐心,随地一扔,“皮影”便失去筋骨,扑通倒地,那地便成了他舒适的床,酣然大睡,猩红的脸轻松抢占去红灯光芒,霸气侧漏地在路面亮起,成为不可逾越的路障。一个转身,一阵痉挛,食糜、酒菜如天女散花,铺天盖地,路过的黄狗,经不起诱惑,浅尝两口,醉跌于身旁,头对着他的头,有鼾有酣,精彩纷呈。
他再一转身,就搂住狗的头,“好兄弟,再来一杯,江湖有我,你怕谁?”
......
皮影的生活丰富、忘我、快乐。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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