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丑则大象无形,你口拙则大音希声,你吝啬则大盈若冲......别做梦了,洗洗睡吧……
有人说荒唐的话便是诳语,这我当然承认;但至于他可不可责,那要看他的不实之陈述是以欺诈为目的还是单纯地进行艺术加工——为说狂而说的诳语,至少在艺术上是没有是非可言的。例如小孩子的诳语都是空想的表现,你没证据说这是做贼的始基,相反,更多的大人会称赞其为艺术的加工;我们也有资格进行创作的活动,用平常的材料,组成特异的事物,以自娱自乐——叙述自己想象的产物与叙述现实的生活,是同一款真实。只要不去特意戕害别人,人们也不会要求你那颗童心必须现实一些——毕竟被欺骗到梦幻的美里去也算不得是什么坏事。
凡俗的都市、商业的实利,这些从物质的组织所发生的文化一直在减缩着人们的想象力;但我们永远有资格站在街上高呼:“梦想是永远不死的!”;即使有人把你当作神经病,你也有资格自傲你是在养活他们的惊异——像《山海经》一样,九头的鸟单目的人,以乳头为眼睛舞着干戚的刑天,即便是鲁迅先生读起来也会津津有味。
《聊斋志异》的卷头有一句极妙的话,“姑妄言且姑听”;我们并不是天天戴着显微镜去看世界,赏识一点荒唐的梦又不会损失什么......

有这么一些文学,可敬而可畏,他们很解脱地凭空抓一个字塞进人家的喉管里,他被自称为现实主义,这类的大现实却是很多人想逃避的,世界对其的褒贬更是一片狼藉。由此可见,真正的现实也不是那么受欢迎,就像人脸一样——固不可没有表情,但也不必掀起鼻子露出牙齿,做出一副要咬人的表情;微微一笑或在眼中露出一种感情便是最佳的了。我想,我们手上的现实与梦幻,也像这样搭配才是最佳的吧?

我们都很羡慕童话里的主人公,但是却没有谁会无趣到深究那戛然而止的结局,这也许是我们对现实无声的反抗——当王子吻醒公主之后,他们不可能不去面对今后争权夺利的生活;当丑小鸭变为白天鹅之后,他难免不会因不合群而受到同伴的冷落(毕竟他以鸭子的身份生活了那么久);当灰姑娘拥有财富后,她可能也会有享受奢侈生活的冲动……童话,那些诳语所带给我们的,也许比现实更容易令我们接受。

不是不让你做任何梦,该做的梦还是要做一两个的,只是当梦醒了,那条光明的道,理应看得更清楚,这样的小憩才别有风味。
“无为有处有还无”,在真真假假中找到面具下那个最完美的自己,然后,让他显摆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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