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寺禅院中，学僧正在寺前的围墙上，模拟一幅龙争虎斗的画像。
画中龙在云端盘旋将下，虎踞山头，作势欲扑。
学僧虽然修改多次，却总认为其中动态不足，刚好无德禅师从外面回来，学僧就请禅师给个评价。
无德禅师看后说道：“龙和虎的外形画得不坏，但龙与虎的特性你们知道多少呢？
现在应该要明白的是龙在攻击之前，头必须向后退缩；
虎要上扑时，头必然自下压低。龙颈向后的屈度愈大，虎头愈贴近地面。他们也就能冲得更快、跳得更高。”
学僧非常欢喜地受教道：“老师真是一语道破，我不仅将龙头画得太向前，虎头画得也太高了，怪不得总觉得动态不足。”
无德禅师藉机指点道：“为人处事，参禅修道的道理都是一样的。退一步的准备之后，才能冲得更远，谦卑的反省之后，才能爬得更高。”
学僧不解的道：“老师，退步的人怎能向前？谦卑的人怎能更高？”
无德禅师严肃的说道：“且听我的禅诗──
“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
身心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诸仁者能会意么？”
禅者的人格
学僧至此省矣。
禅者的人格，有自尊的一面，有时顶天立地，孤傲不群，有如龙抬头虎相扑；有时也非常自谦，有如龙退缩，虎低头。这正说明了当进则进，当退则退；当高则高，当低则低。所谓进退有据，高低有时也。龙为兽中之灵，虎为兽中之王，禅者乃人中之贤，以退为进，以谦为尚，不亦宜乎？
……无德禅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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