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流转

作者: pzxyxpj | 来源:发表于2023-03-27 16:55 被阅读0次

此刻太阳的光芒,虽不能逼视,却照得眼睛里通亮亮的。亮得使你可以凑近细瞧你手腕处的一根根毫毛。有的浓黑而细长,有的精短而淡然,有的向着这边,有的向着那边。它们疏疏洒洒,却也芸芸茸茸。之前,不会想到要细瞧它们一番,看见自己这个样子,品品不觉可笑。

一侧的脸颊暖洋洋的,像经有一只手的抚摸传递来的温暖。试着转头看看它的样子,却只能瞬息瞄上一眼。仿佛她是遮着盖头的新娘子,自己是个新郎。想要把她看个清楚,鼓乐声中,轿马行间,接亲送亲队里,却不能够。偶顾一撇间,心头洋洋着一层喜气。转头回来,继续往前,行着脚下的路。

在你眼中,它上升的越来越高,而它的光芒似乎也越来越闪耀。你的大半个脸已被它照亮,一丝丝的温暖也在游走传遍着。你不经意的向它稍微转头,它瞬间把你点亮,而温暖也继之而来。你安静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怡然地处于这温暖的伴随中。你的手指在一下又一下的敲动,随之有蝇蝇字迹显现在你的眼里。这里也不再一片空白,有了生发的微妙。像埋在土地里的种子,得了一股力量,破土而出,刚刚冒尖。

随着它的脚步,它似乎变得离你越来越近,你的整个脸都已清晰可见,当然也遍布着温暖。你没有看它一眼,但它却赤诚相见,它从见你的第一眼,一直是这样,只是你无法与它对视。你的脸在一息一瞬一秒一分的流动着。额头,鼻尖现出星星的晶亮。你好奇地用手揩了一把。喔,它不是汗,只觉得揩过的手指滑滑的。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却也是来自于你的脸颊,它和你一般同在。你若对它有什么意见,也是你自己在同自己说。

这样的姿势,待的久了。就似身体被唤醒般起身而坐。你从它的光里出来,脸颊也不再如刚才那么亮堂,却觉余温还在。眨了眨眼,晃了晃身子。再次调整姿势,随意的似不成跏趺而坐样,手心热热的,似有了汗意。就随手抓了抓覆着膝盖的被子。似乎比刚才干爽了一点。每到春夏两季,时常会遇到这种情况。等到了秋冬季节,就很少遇到了。而它像成了季节更替的使者。

抬眼扭头透过玻璃窗,望望外面,青油油的一片,而黄花分外分明。你认识它的名字,连这一片青油油中也能念出几个主要名字来,如兰花豆,大蒜,黄花是油菜的。有位身材颀长的男人,手里握把铁锹,在那里起伏着身子地又铲又刨。他没穿外套,上着深色毛衣,下着一条西裤。也没戴帽子。一个人在这阳光底下,脚步来回不定地忙碌着。时而有声音传来,却听不清说些什么,也不知跟谁在说。鸟儿也叽叽喳喳的叫着,它的语言,也不是自己能听懂得。却觉得出低徊,清亮,此起彼伏的,像是对山歌的一问一答。

看了看表,到了做中饭的时候了。你就起身下楼去,来在院子里,找着水盆,把手洗净。你用力推开灶屋门,从米缸里挖了多半碗米,清水淘了一遍。大铁锅加半勺清水,用炊黍涮了一遍,盖上锅盖。点火,添柴,引得火旺。你掀开锅盖,靠墙倚竖。待锅内烧干,不存水渍。用油刷沿锅边刷了一层熟油。只听得滋喇一声,米已倾在锅内。你迅速一碗碗地添了四五碗水。用锅铲把米铲散。重新盖上锅盖。你回坐在小凳上,继续添柴烧火。期间,不时地来回掀掀锅盖,防止水米外溢出锅。约十多分钟过后,就可以静待米饭焖熟。

所用小料,青菜都已洗净,切得齐备。过油猪肉也切了十数片,收在小碗里。红薯粉丝也已泡软,剪作数段。你把燃气灶开火,架上小铁锅。待锅烧热,舀了勺油,倒在锅内,用手抓住锅把,端起晃动着潤了锅。似起油烟时,下切得的葱,姜,蒜小料。待闻得香味,再把猪肉片倒入,用锅铲翻炒几下。倒上点老抽上色,料酒去腥。再次翻炒数下,把切成片的蔓菁倒进去混炒,加些复合调味料,生抽些许,继续翻炒,差不多七八层熟。倒入粉丝,再加些许老抽。来回翻炒一会儿。把火调小,加盐调味翻拌,你用筷子夹起试尝。似味不足,继续加盐,翻拌,再次尝味。直到适口。加点香油,翻炒,关火。就可以待人归来吃饭了。

一阵忙忙碌碌,你身上热了起来。从厨房走出来,院里大部分都被照的明堂堂的。有一小半荫凉,是前面一家的楼房遮挡所带来的。你就躲在它的背后,来给身心寻份清凉。你似同它在玩捉迷藏,虽然它把你看得一清二楚,但它像故意地不叫你出来。直待你自己想要出来,又一次站在温暖处,它也不说什么。无论清凉,还是温暖,你一直都在它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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