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了蜘蛛们的愤怒与无奈,我们的注意力又转移到村前的小树林里。盛夏的酷热使得小树林里丝风不透,蝉子(知了)狂嘈得嘶声大叫,以此抗议不能下河洗澡的不公待遇。此时我们就像小鬼子进村怕踏上地雷一样的谨慎戒备,小心翼翼地慢慢挪动抵近小树,仔细寻着蝉子的准确位置,排雷一样的小心举起‘捕雷器’,快准狠地按了下去。正在全心发泄不满的蝉子(知了)浑然不知危险的来临,在猛然遇到袭击后,生死存亡关头所有的暴怒泼然而发,积聚全身之力拼杀冲撞,差点破网而出,被眼明手快地抓在手中。一时间每个小伙伴手里都有或多或少的几只蝉子(知了),然后几颗头颅凑在一起对比一翻你大我小,他强我弱,吵吵嚷嚷唾沫横飞不分输赢。索然无味后各自寻了一根细线,绑住蝉子(知了)的两条粗腿,下端再系上一块小石子,玩起了直升飞机的把戏。看着蝉子(知了)的仓皇乱飞的动作和自以为能逃脱的拼命心态,乐得哈哈大笑遍地打滚,直到笑疼了肚子。
沾知了
玩得疲了累了蝉子(知了)也一息尚存了,再也无玩下去的意味了。就残忍地将蝉子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依次类推直到很小的数块为止。跪着高撅着屁股爬在地上,瞪大眼珠仔细搜寻起蚂蚁来。在我们的约定中,红色的蚂蚁为红军,黑色的蚂蚁为日本鬼子,原则只能喂红蚂蚁故名‘请红军’;黑蚂蚁(日本鬼子)则见一个杀一个,戳成齑粉决不姑息。一会儿一大窜的‘红军’就来了,还有胖胖的大头蚂蚁夹在其中,我们叫它‘大官儿’。隐约可以听见它们喊着号子,抬着从天而降的战利品,兴奋无比地往宿营地赶。我们则屏住呼吸闭住嘴,因为一出声气对它们来说就是飓风,就是毁灭性的灾难。偶尔从一不知名的地方杀气腾腾地扑来一支黑色的日本鬼子,气焰嚣张提刀动枪赶来抢粮。心情好时为保住胜利,抬起手掌制造一个十二级地震,将它们统统扼杀。心情不好时就仍由战端四起,两国交兵。直到杀声震天蚁尸满地也分不出胜败来,惹得一时兴起,掏出小鸡鸡,腾腾一泡热尿,天降灾难势如花园口诀堤,落得水淹七军。
玩蚂蚁
时值正午酷热无比,闹得一身臭汗粘着遍身泥土,汗水冲出一道道印迹骚痒难耐。我们就会不约而同大呼小叫地聚集到村边的小河里,各自玩起了水上人家。游泳自然不在话下,花样百出的猛子,难看的狗刨,快速的侧划,优雅的蛙游和蝶游,简直就是一个水上达观。我的游技就是在这样的场合情况下,不知呛了多少口河水,迷糊了几多次眼睛,扑腾了好多日子,终于结业了水中求生技能的考核。在游泳比赛的呐喊声中,水花四溅,夸张了我们天真无邪的笑容,直到搅浑一河清水,赶跑了所有的鸭鹅,累瘫一大群水中的人们。
野外洗澡
委实的遐意…
远处的清山如黛、碧水似诗,临近的小桥弯弓、兀突农家,好一副烟丝入画;眯细了双眼,也美丽了那一抹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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