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几个黑西服还没来得及动手,学校里冲出来几个老师,护住几个学生,为首的一个又黑又壮的男老师质问:“你们什么人,为什么打学生。”
黑廷赞:“是他们先动手打我的。”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班主任是谁?”
黑廷赞指着为首男老师身后的女老师说:“她是我班主任。”
女老师赶忙说:“我们班的黑廷赞。”
为首男老师:“都到我办公室来,说说清楚。”
这个为首男老师就是初中教导主任,
疤脸跟着黑廷赞、王梓白、小胖一起进到学校,外校几个高中生也被老师们一起带到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外校高一男生上周在溜冰场跟黑廷赞一群人发生冲突,主要原因是一个叫傅薇的高一女生。外校高一男生跟傅薇是同班同学,经常两人一起到溜冰场玩,但是最近却一直跟黑廷赞玩在一起。高一男生气不过,今天带了几个关系好的同班同学来吓唬黑廷赞,反而被打伤。
教导主任留下外校男生的学校,班级,姓名,让他们该回家的回家,该去医院的去医院。回头让他们的老师来协商医药费的问题。
外校男生异口同声说,他们自己去医院,千万不要告诉他们老师。
教导主任不置可否的把他们轰走以后,才问黑廷赞这些穿黑西服的是什么人。
黑廷赞说:“是我爸爸的朋友。我看他们堵我,打不过,让小胖去叫他们来帮忙。”
疤脸这时嬉皮笑脸的说:“对啊,我们的当叔叔的不能看着孩子在学校被小流氓欺负啊。”
教导主任说:“什么流氓?!只是同学之间一点不愉快。没这么严重,我看小黑他们也没受什么伤,就这样吧。”
疤脸无意和这些老迂腐争论,就笑笑不说话。
黑廷赞早就看到王梓疼了脸都白了,跟疤脸说:“三叔先去医院,看看王梓的手。”
医院里,王梓白右手食指骨折,正了骨,打了石膏。身上若干处软组织挫伤。
疤脸打量着坐在医院过道椅子上的王梓白说:“小伙子,可以啊。多大了?”
王梓白说:“14!”
疤脸说:“有出息!”
黑廷赞说:“王梓,一会儿跟我回家吃晚饭吧?”
王梓白点点头说:“那走啊!我都饿了。”
王梓白跟在黑廷赞身后,黑廷赞和疤脸并排走。三个人走到医院门口,有一辆黑色轿车缓缓的停到门口,开车的跟下午那伙人一样穿着黑西服黑衬衣。三人上车。
黑色轿车开到一个别墅区,小区里都是一栋一栋的别墅。车停在其中一栋后门车库。他们下来以后车子就开走了。车库外还停着4、5辆跟刚才那个一样的黑色的轿车。疤脸下车后,在车库门口跟另外几个黑衬衣黑西服的打招呼抽烟,没往里走。
黑廷赞带着王梓白从车库进入别墅地下一层的客厅,换了拖鞋,刚往里走王梓白就闻到一股从来没闻过的木质香气,说不上来的沁心舒服,王梓白不由的又深深吸了两次,觉得脑门上一直跳的青筋都平复了。
俩人上了一层的客厅,才是一层正门,大门两侧是落地的大窗户,飘着轻质的白色纱帘,透过落地窗户能看到正门外面的院子里的亭台假山。
客厅中是毫无曲线的两个深棕色木质沙发,摆着棕色厚坐垫。沙发中间还有一个很矮的木质小桌,两个长方的木质茶几拼在一起,其中一个茶几上面满满的是各种大小形状不一的茶杯茶具。沙发旁边是两个方方正正的木墩,也搭配着棕色的棉质垫子。靠窗是两把木质的椅子,两个椅子中间是正方形小桌。窗户上的白色纱帘,在阳光下微微泛着金色。
黑廷赞:“我爸没在一层,走,咱们还是下去待会儿。”又带着王梓白回到下面一层的饭厅。
饭厅和刚才进门的小厅堂中间用木质格栅隔开,光线隐隐约约穿透进来。王梓白在餐桌旁边坐下,就觉得这个椅子好大好硌屁股。
王梓白就问:“你们家椅子怎么这么硬啊。”
黑廷赞说:“你懂什么,这可是紫檀的圈椅。”
王梓白摇摇头:“什么圈不圈的,这靠背也靠不上,真难受。”
黑廷赞不理他,进厨房拉开冰箱问:“你喝什么?”
王梓白说:“随便。”
黑廷赞拿了一个红色罐装饮料给王梓白看,问他:“可乐?”
王梓白摇摇头。
黑廷赞放回去,又拿出一个橙色的塑料瓶问:“橙汁?”
王梓白说:“太甜。”
黑廷赞不耐烦的把饮料放回去,没关冰箱门,自己走回餐桌坐下,跟王梓白说:“你自己去拿。”
王梓白走到冰箱看了看花花绿绿的饮料瓶子,看到一个黑色金属小罐装的问:“这是什么?”
黑廷赞:“黑咖啡。”
王梓白就把这罐黑咖啡拿了出来。坐下喝了一口说:“没喝过,这个味真有意思。”
黑廷赞看看他:“这么难喝的东西,我们家只有我爸喝这个。”
两个小孩在餐桌上喝饮料,黑廷赞看着王梓白打着夹板的手问:“疼不疼?”
王梓白:“不疼,刚才打麻药了。”
黑廷赞:“你下手可真狠。”
王梓白:“要是不这样,刚才咱俩肯定得吃亏啊。”
黑廷赞笑了:“你这叫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你这也没占到便宜啊?”
王梓白也傻乐道:“我现在到想洗个冷水澡,痛快一下。”
黑廷赞看到他有些撕坏了的上衣说:“过了这个隔断,穿过厅堂左手有个卫生间,我再给你拿件衣服,你换上。”王梓白起身去卫生间。
黑廷赞转身喊,“张姨,张姨。”
从厨房出来一个女人说:“要什么?”
黑廷赞:“毛巾。”
“那我给他找去。”说完又上下打量了王梓白说,“你等下。”转身回厨房拿了一卷保鲜膜出来,给王梓白的右手小臂裹了好几层。
张姨:“你一只手这样行不行?自己脱得下来衣服吗?”
王梓白说:“没问题。”
张姨:“你脱一下我看看。”
王梓白这时一动一使劲才觉得整个身子都巨疼无比,咬着牙脱了外套。
张姨拿来剪子,要剪开王梓白T恤,王梓白躲开,说:“不用,我自己可以,我自己可以。”
张姨一乐:“我都能当你妈了。还不好意思了。”
王梓白不是不好意思,这件白T恤还是当年柯羽给他“顺”来的。他可舍不得剪掉。
张姨一边上楼一边说:“我先给你拿少爷的衣服。水龙头往左是热水。里面洗头洗澡的都有,这都快十月份了,可别洗冷水澡啊,要感冒的!”
卫生间架子上高高低低摆着一些写着外文的洗浴用品,王梓白也不知道都是什么,挤了一个高瓶子的觉得是洗发水,胡乱抹到头上,奇香。拿香皂打了一遍身上。
张姨拿了一件黑T恤,黑牛仔裤,和蓝色牛仔衬衣,一条毛巾放到卫生间的门口。
王梓白套上张姨给准备好的衣服,T恤和裤子都有些紧,和自己以前穿的松松垮垮的完全不一样。头发湿漉漉还有些滴水,黑廷赞看着王梓白从隔栏转过来时一愣,从来没发现王梓白居然这么帅。
“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呐!”张姨边夸着,让王梓白坐下,给他拆胳膊上的保鲜膜,拿毛巾给王梓白擦手臂。
这时从楼梯走下来一个穿着一身中式布衣布裤的中年男人,梳着大背头,身材壮实魁梧皮肤黝黑,面容不怒自威。儿子跟他一点都不像,黑廷赞白净瘦高是个细长条,五官太过精致甚至有些女相。
黑廷赞看见他爸,没有了平时在王梓白面前飞扬跋扈的劲头,小声跟说:“这我爸。”
王梓白赶忙站起来:“叔叔好。”
黑云龙:“嗯,不必客气,坐吧。你们玩。”说着没有停留去车库后门找疤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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