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的升起与坠落

墨记·日歌（伍佰伍拾壹·2020.8.27）

觉醒的升起与坠落

1

因为在任何一场梦里

都没有感受到，睡眠的沉重

所以每一次苏醒，都不曾艰难

夜晚就该是这样的夜晚

让一颗头颅在孤枕边缠绵，问一问窗外是否星辉灿烂

白天就该是这样的白天

用一双手推开低垂的门帘，看一看门外是否晨曦初现

2

不论梦里的故事是否圆满

已经有一阵清凉的风，在催促着睁开双眼

用一个梦陪伴的昨天，再也不能看见

用一双眼注视的明天，却又要在这一个夜晚

再次入眠

惊醒之后，想要把所有的梦境拼接相连

却发现在入梦之前

没有一段时光，可以在手中揉搓成线

3

为什么，在醒着的岁月里没有掀开的脸

要在一场突兀而来的梦中，才会望眼欲穿

为什么，在沉睡的故事中热泪盈眶的眼

要在日复一日的喧闹之中，才会笑上眉弯

所有不能重演的梦，都在苏醒之后遍寻不见

你对我讲述的所有陈旧故事

在我拥抱你之前，全印上了崭新的笑颜

4

我不知道是该用已经消失的记忆唤醒你

还是该用尚未开始的想象，为你铺垫崭新的一天

你在晨光和夜露里，拉着我的手

等待一个梦，相伴入眠

你对我说，什么时候才能把醒后的时间

用刚刚过去的那个梦，包装成永不褪色的封面

5

我解不开你在梦里扣上的衣衫

我擦不干你醒来后湿润的眼睑

在我的怀中，你悄声问我

你的梦和我的梦，会不会在你和我都看不见的地方

去兵戎相见

6

假如醒来

是因为你的呼唤不可避免

那我们去到梦中

又该为谁而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