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天,我把旧藤椅从老家搬到了自己的小阳台。拆开快递那天,阳光和当年一模一样,我蹲下来擦藤条缝隙,竟摸出半块干硬的奶糖——是我高中常吃的牌子,当年总塞在藤椅扶手里当“应急零食”。
傍晚女儿放学回来,踮着脚绕藤椅转了两圈,突然学着我小时候的样子,蜷腿坐了上去。藤条“咯吱”一声轻响,和记忆里母亲听到的那声重合。她小手摸着扶手的包浆:“妈妈,这椅子好软呀,像外婆的怀抱。”
我没说话,只是把她往怀里拢了拢。风又吹来了槐花香,这次混着女儿书包里铅笔的木头味。原来旧藤椅从不是在守着过去,它是把母亲的温度揉进藤条里,再等着我,把这份暖,传给下一个蜷在椅上的人。
如今每个周末午后,女儿会坐在藤椅上读绘本,我在一旁择菜,像当年的母亲那样。偶尔抬头看她,阳光叠在书页上,恍惚间,我好像既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也看见了当年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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