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明
10月份的天气，平淡而无味，太阳懒洋洋地在天上露出寡笑的脸。市区在灰蒙蒙的微尘下，闷热地晃动着广阔的身躯。
我作为一名女教师，也作为一名家庭主妇，在放假的日子里，早晨一直睡到九点。上午出去了一趟，买些瓜果蔬菜，继续睡觉。下午来了点精神，去不远处一个茶馆喝茶。她就在茶馆里面，于是我就和她有一搭无一搭地打起了招呼。
我和她相识已经很久了，因为她租住的房子与我家是一栋，别人没有注意她是干什么的，可我对她的职业清清楚楚，我经常从她执业的地方路过，经常看到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往屋里拉人。
有一段时间暗娼盛行的时候，她的生意很红火，听人说她人缘好，有时附近的民工过来，给三十五十的她也会做。
以前在这家茶馆我和她聊过几次，她对自己做什么的也不避讳。
有一次还没等开聊，她就接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之后很急地说，我只能和你聊一会儿了，还有熟人等我做生意呢!
过了些天又和她在此相遇，问她每天最多能接多少人，她说最多一次是二十三个，都是在一起工作的农民工，发了工资，每人花三十元在我身上发泄。
我说他们有一起来的？她说，不一起，是轮流的，完事一个再来一个。我说，这样安全吗？她说，安全，都有安全措施，不带的我不做。
我问，你愿意做这工作？她说，谁愿意做啊！没办法，先做着吧，现在找份能维持生活的工作太难，像我们这样的农村妇女，又没多少文化，挣钱多的地方肯定找不到，大学毕业生都不好找呢！可以做保洁、当保姆，可工资不到两千，还要自己管吃住，太难了!
我说，安全最重要，一定要有安全意识，不然会害人害已啊！她说，嗯！
她说，我有时也觉得自己是在给别人带来关爱，这些农民工，撇家舍业的，一个人在外解决不了生理问题，出来找点乐子，我给他们解决了，自己感觉是做了点好事儿。更多的时候感觉这种事儿实在不光彩，在别人的眼里太尴尬了。但有时想开了，也就不把自己当个人了。
前两个月的时候，我又来茶馆喝茶，她没在。茶馆的老板娘说，她前天让公安局给抓去了，不知情况怎么样，说实在的，真挺同情她。哎！这样的工作可真有太大的风险，官家不允许，容易传染性病更不安全！
今天进到茶馆，她并不是坐在每日的客人座位上，而是站在吧台里，说了几句话，她开始问我今天喝点什么，我略有迟疑。她看出了我的疑惑，于是告诉我，她是这里的服务员了，茶馆好心的老板娘收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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