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得空闲,带儿子和小外甥来置地公园玩。
这是一个半商业化的公园,各种游乐设施比比皆是,滑梯、滑道、吊桥、吊篮、沙堆、蹦床、两轮三轮车、旋转木马、碰碰车、激流勇进、空中飞人,各类项目,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当然配套的还有各种美食,烤肠、烤串、臭豆腐、热干面、炒凉粉、粉浆面条、肉夹馍、烤面筋、铁板鱿鱼,哪一样都令人垂涎三尺,流连往返。
小孩子一经来到这里,仿佛到了天堂。各种感兴趣的项目必然尝试一番。至于大人们,钱袋是无论如何也捂不住了。过节嘛,图个开心,各种玩玩玩,买买买,吃吃吃。商家忙得不亦乐乎,收款找钱,递二维码,拿美食,入袋送出,脸上洋溢着满意的幸福和微笑。
在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里,回忆我的童年,是别样的情景,异样的玩法,不一样的玩具,不一样的味道。但,相同是同样的幸福和快乐。
记忆中的童年,好快乐,好漫长。
“小孩小孩都来玩儿,一把钥匙一把钱,钱掉了,卖罢了,老将开花了…………”
每每听到这充满魔性的召唤,小孩子们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住的,哪怕正在吃饭,哪怕正在做作业,都会应声而去,快速加入其中。
如果这时候有父母阻拦,那叫一个猴急猴急,抓耳挠腮,坐卧不安。作业三下五去二搞定,晚饭三口两口扒拉完,任凭谁也阻拦不了。
村子中央的那片空地,生产队保管室门口,是我们小孩子的乐园。全生产队的孩子晚饭后都会聚集于此,捉迷藏、叨鸡、蜜蜂蛰、丢手绢,唱大戏、挤油、跳皮筋、跳大绳玩得不亦乐乎。
印象最深的是玩捉迷藏,按照男女比例、年龄比例大致均衡,分成两队,一队负责找,一队负责藏。负责找的那队要把对方队员全部找出方为胜。
一声“开始”,村里的柴禾垛头,鸡窝,牛圈,马棚,都是藏身的好去处,谁藏的严实谁就是本队的功臣。导致我有好几次藏身过于严实,对方怎么也找不到,游戏结束了,该散伙休息了,小伙伴们才慌里慌张地告知父母,有人找不到了。
于是,全村男女老少帮忙找,终于找到时,发现我正在最北面的柴草垛头呼呼大睡呢!那酸爽,自然是招来父母的一顿皮肉之苦,但好像并不怎么疼,下次依旧照犯。
周末出去挖野菜更有意思。一大群伙伴相邀,去某个地头碰面。到达目的地后,挖野菜退居二线,摔哇喔(泥巴),烧毛豆,烤红薯,踢瓦,抓子才是正事,如果碰到野兔,大家一哄而上,你追我撵,相互吆喝,直到野兔一转身逃得无影无踪,伙伴们还意犹未尽,相互嗔怪对方不给力。
直到太阳落山,炊烟袅袅,饭菜的清香飘然而来,伙伴们饥肠辘辘,才恋恋不舍地归家。准备工作还是要做的,一边看着蓝里寥寥无几的几颗菜,一边用小手往上操一操,嘴里念念有词:“萱萱篮儿,萱萱篮儿,回家妈不打孩儿。”
童年是回不去的家,不愿醒来的梦!梦里色彩斑斓,趣味盎然。
如今的小孩子们,快乐在游乐场,快乐在电子产品,快乐在各种美食,快乐在各式玩具,快乐在爸妈日渐瘪下去的钱袋上。
两代人的玩法截然不同,玩具千差万别,虽然收获的是相同的快乐。但,在感慨社会飞速发展、物质飞速发展的同时,也有异样的情愫在其中,那就是,现在孩子的快乐大都是花钱买来的,现在孩子的快乐不是自己创造的。
怀念没有金钱味道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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